劉漢在一旁細聲嘟喃,“怕是老軍醫把他虛的毛病治好了。”
“滾!”裴俊翻白眼。
楊晨繼續問道:“你再說說慈航普陀。”
裴俊瞪了劉漢一眼,而後和楊晨說道:“慈航普陀算是佛門,男女弟子都有,和尚,尼姑,以及俗家弟子,尼姑的地位,三者最高,但不能婚配,她們的掌門,也是個老尼姑,這次和親送禮隊伍,則是一班地位最低的俗家男弟子押送……”
“而真正和親的女俗家弟子,會在這班男弟子送定禮之後,再到大梁來,按時間估算,可能在半個月之後吧……”
……
三人說著,很快出了臥虎司。
在將近蘭春院所在街道時。
裴俊提醒道:“人家現在是客,不能動刀槍,不能用靈氣,更不能出人命,出事了上頭可不會饒過我們。”
“怎麼說,大梁也是泱泱大國,怎麼也不能太過無禮,我們也要知道規矩,下手別沒個方寸。”
裴俊說著,打了個噴嚏,一個鐵硯臺從袖袋掉了下來。
砸在地上,發出厚實聲響。
可見硯臺之重。
在楊晨和劉漢注視中。
裴俊面不改色的緩緩蹲下,撿起鐵硯臺,放回袖帶,“作為一個讀書人,拿個硯臺不過分吧。”
楊晨嗤了聲,沒有理會。
在這時。
劉漢也是說道:“誒,對了,千萬別錯手砸了蘭春院的東西,更不能傷了蘭春院的姑娘,”
楊晨說道:“你倒是愛鳥及烏。”
“不……”劉漢重重拍了拍楊晨的肩膀,“這點很重要,蘭春院的老闆,手眼通天。”
“我有一個朋友在蘭春院喝醉,砸爛一張桌子,大兄弟你知道賠了多少嗎?……一百兩!!足足一百兩!!三十個夜裡,每晚有姑娘相伴,也不過這個價。”
他似回憶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這朋友東湊西湊,還是少了八兩,最後只能被逼得在蘭春院,帶著面紗,跳了三個晚上的紅肚兜舞,才還清債務……”
楊晨有點驚訝:“京都裡,居然有人敢這麼欺負臥虎衛。”
劉漢壓低了聲音說道:“有人曾看到……司裡的千戶,對蘭春院老闆十分恭敬。”
楊晨恍然。
在京都,除了當今陛下,也只有臥虎衛敢這樣對待臥虎衛。
這蘭春院老闆,怕是和臥虎司有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