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哪怕是衛雲靄整個人已經是神情恍惚了,林念依舊不打算放過衛雲靄。就因為衛雲靄剛才對樂正松煙做出的那些舉動,林念就忍不住想要把衛雲靄往死裡面去懟、去打擊。
雪上加霜什麼的,網上口撒鹽什麼的這種事情,林妮娜也是非常喜歡的!重點是,她要為樂正松煙出一口氣!
“哦,還有,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驚喜!”林念看著目光有些呆滯的衛雲靄,一邊說著,隨後一邊拍了拍手。
隨即,門口便走來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銀從和飛文。待到銀從和飛文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林念神情淡然地說道:“飛文,你當著衛將軍的面,將你和馮茜茜的事情,從頭到尾再說一遍!”
見到飛文點了點頭之後,林念又補充道:“一定要一字不漏!”
“好!”飛文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說道。
過了今日,飛文就能夠徹底解開自己身上的毒了,所以飛文也沒有任何保留。只是,那飛文多說上一句,衛雲靄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到飛文說完的時候,衛雲靄的臉色就已經白得不像是活人的臉色了。蒼白不已,還帶著一絲絲的灰敗。
那神情,就好像是自己一直以來看見的世界忽然間崩塌了一半。這打擊,並不是一般人的能夠承受得了的。
事實上,對於衛雲靄來說,也的確如此。自從衛雲靄失憶之後,便和馮茜茜一直呆在一起。馮茜茜說什麼,那便是什麼。毫不誇張的說,這馮茜茜就相當於是衛雲靄的世界的締造者。可是,衛雲靄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一個謊言。
就好像是以免精美的鏡子,忽然間就被打碎了,支離破碎。鋒利的邊緣甚至還劃傷了衛雲靄自己。
這一點,是衛雲靄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然而,更讓衛雲靄不能夠接受的是,一直以來,自己認為是對自己別有所圖的人,真的是為自己好。尤其是樂正松煙,自己剛才居然差點殺了樂正松煙!
想著,衛雲靄便僵硬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方才掐著樂正松煙脖子的那隻大手。
滿是厚繭的大手上,似乎還殘留著樂正松煙身上的溫度,彷彿那血管跳動的感覺還殘留在自己的手上。
方才,以為是樂正松煙帶走了馮茜茜的衛雲靄,是真的對樂正松煙起了殺心。因為當衛雲靄質問樂正松煙的時候,樂正松煙並沒有否認,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所以,衛雲靄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馮茜茜就是樂正松煙做的。他,當時,是真的想殺了樂正松煙。
一想到這,衛雲靄整個人就好似是陷入了海底那般窒息。他的腦袋在一瞬間就疼了起來,密密麻麻的猶如針刺一般的疼痛,毫無預兆地就在衛雲靄的腦袋中冒了出來,疼得衛雲靄渾身顫抖。
哪怕是衛雲靄這樣習慣了上戰場,大大小小的傷痛都能算是家常便飯的人,也承受不住,蜷著身子面色痛苦不已。
衛雲靄這忽如其來的反應,讓林念和武桐等人都有些始料未及地愣住了。
林念擰了擰眉,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將臉轉向銀從,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屬下看一下!”銀從也意識到衛雲靄的狀況不對,連忙走上了前去。
只是,還沒有走到衛雲靄的身邊的時候,便聽見衛雲靄萬分按耐不住地痛呼了一聲,然後,便見到衛雲靄的耳鼻都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衛雲靄已經是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銀從一驚,連忙蹲下身來,替衛雲靄把脈。一會之後,便見到銀從神色有些嚴峻地轉向林念,道:“衛將軍身上的毒發作了。”
“……”林念擰了擰眉,沉默了半餉。
“昨天拷問馮茜茜,沒有問題那毒藥的事情?”林念問道。
雖然衛雲靄方才的行為讓林唸對他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他畢竟還是樂正松煙的心上人,也是朝廷重臣。林念也沒有糊塗到公私不分的地步,衛雲靄的性命,林念還是擔心的。
“問了,只是……”銀從抿了抿唇,口中的話有些難以開口,頓了頓之後,銀從還是繼續說道:“這毒藥在數十年前就消失在江湖當中了,解藥也是無跡可尋。”
聽完銀從的話,林念臉色猛的一沉,反射性的就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樂正松煙的臉色。
只見樂正松煙整個人已經是愣住了,目光呆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衛雲靄。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林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