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周信中的話說的很客氣,這理由也是被林成周說得滴水不漏的。可是,看完信的武瀟義,心情卻好不到哪裡去的!
這林成周寫這封信,明擺著就是來搶人了!
武瀟義這樣想著,但是他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這林念本來就是汶顏的公主,要說搶人,也是武桐將人搶了過來!
只是,因為武瀟義先入為主的觀念,再加上,這林念和武桐的婚事,的確是先於離淵和林唸的婚事頒佈的,按理說,這林念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皇嬸了!
都是自家人,都是昭熙的人了!
所以,林皇和離淵這番行徑在武瀟義的眼中,無異於搶人了!
但是這是宴會之上,群臣百官都在場,武瀟義自然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只是神情平靜地看完了林成周寫給他的信之後,默默的將信裝回到信封裡面,交給小太監收好。
隨後,武瀟義笑道:“林皇的意思,朕明白。只是,這國師大人和太子殿下,一路風塵僕僕來到昭熙,一定是非常勞累的。而先前郡主回京的時候,也不小心惹了風寒身體不適,短時間內怕是不太適合舟車勞累的。
依朕看,兩位不妨就在朕這宮中住下來,休息一段時間,也等郡主身體好上一些之後,再談這件事情。”
武瀟義說的客氣又周全,令人無法反駁。
可是,這一連串的話當中,武瀟義壓根沒有提到同意離淵將林念帶走的事情。他沒有表任何態,既沒有說同意,也沒有不同意。
武瀟義這樣模稜兩可的態度,讓離淵十分不悅。
一旁的林文彥自然也是發現了離淵的情緒不對勁,見離淵又要開口,連忙搶先道:“武皇說的極是,本宮和國師大人這幾日來的確是舟車勞累,正好本宮也是第一次來昭熙,再加上武皇也是盛情難卻,不如本宮和國師大人就在這京城中住一段時間,休息一番。
而且,如果皇妹真如武皇說的那般,染上了風寒,也是不方便趕路的。不如就隨了武皇的話,國師大人意下如何?”
語罷,林文彥將目光向離淵望去。
離淵看向林文彥,見到林文彥朝自己窄了窄眼眸,頓時明白了林文彥的意思。擰了擰眉,沉默了一會之後,便開口道:“武皇說的極是,那麼本相和太子殿下便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到離淵和林文彥都鬆了口,這件事情也算是暫緩了。
宴會也算是正常又順利的進行下去了。
只是,這宴會過後,一股奇怪的氣氛便在文武百官當中流轉了起來。
這林念是有多大的本事!居然讓汶顏和昭熙兩國這般地位極高之人,為她針鋒相,差點就要打起來了!
這件事情起初只是在群臣之中流傳,可是到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在京城的百姓當中流傳了開來。
而且,傳言是越來越誇大、誇張。
——
在宴會上搓了離淵的銳氣,武桐心情自然不會很差的。
折騰了一晚上,武桐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卻發現易知行等在自己書房的門口,似乎是等了有一段時間了,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他的腳邊還放著一個大箱子。
見到易知行,武桐問道:“你過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