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武桐就端來一盆水,也不管林唸的拒絕,扯過林唸的雙手就浸在了水裡面。細心的給林念洗著手,就連指甲縫都沒有放過,洗得乾乾淨淨的。
林念蹲在自己的身前,給自己細心洗手的模樣,呼吸一滯,心不可抑制地痛了起來。
很快,武桐就幫林念洗好了手,從懷中掏出一塊乾淨的巾帕,給林念擦乾了手,才又道:“快些吃飯吧!”
隨後,武桐快速地將水端了出去,倒掉之後,然後回到了桌子邊上坐了下來。端起了碗筷正準備吃,見林念還未開動,武桐問道:“怎麼還不吃?”
林念放在大腿上的手握了握拳,她抬眸看著武桐,認真嚴肅道:“武桐,你究竟怎麼樣才會放我離開?”
武桐神色一冷,將手中的碗筷放了下來,同樣認真地回看著林念,一字一句道:“念兒,我說過了,除非我死!否則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林念蹙了蹙眉,問道:“哪怕我不愛你,你也不在乎?”
聽到林唸的話,武桐呼吸一滯,莫名覺得心缺了一塊。很快,武桐就壓下了心裡的痛楚,正著神色一字一句道:“不在乎。”
聽著武桐仿若求婚那日,宣誓一般的語氣。林念垂了垂眼眸,不再言語。端起面前的碗筷吃了起來。只是,心裡面鮮血淋漓,痛苦不堪。
兩個人“安靜”地吃完了午飯。其實也就只有武桐一個人在說話,林念全程只是當武桐不存在似的,安靜的吃著自己的飯。
吃完飯後,武桐就離開了。林念知道武桐是去找尋林寒寧的下落了。
因為林寒寧的事情,林念知道武桐心裡自責,對自己愧疚不已。不留餘地的,傾盡了自己所有的勢力去找尋林寒寧的訊息。這段時間,雖然武桐在自己的面前強裝笑臉,但是林念清楚,武桐心裡的煎熬並不比自己少。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她偷偷問林朱勝的。她還叮囑了朱勝,千萬不要把自己打探訊息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林念從來到冥王府之後,與武桐恩愛有加,加上為人客氣,朱勝儼然已經將林念視為了冥王府的女主人,對於林唸的話來說自然是言聽計從的。
林念自然是心疼武桐的,而現在,她也十分迫切地想要解決這件事情,迫切地想要離開武桐。
武桐離開之後,林念並沒有按照往常那樣午休。
而是走到了書桌前坐了下來,拿出紙筆,開始寫起了信來。一封信,是寫給無香的;而另一封信,是寫給離淵的。她要離開武桐,少不了這兩個人的幫忙。
寫完信之後,林念起身往房間外面走去。
東苑裡面。
易知行因為受傷的關係,基本上不用怎麼工作了。反正前段時間自己帶的那些學徒,都差不多出師了。易知行受傷的這段時間只是偶爾幫他們看一看設計稿,以及指導一下雕刻的工藝等等之外,就非常的清閒了。
這才剛吃完飯,易知行就懶洋洋地躺到了穿上去,準備享受一下這難得的午後寧靜的休息時光。哪料,這腦袋才剛沾到枕頭,自己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易知行擰眉,向來不敲門就進來的人,只有銀從一個人了。他奮而起身,剛準備破口大罵。
“你——”第一個字還沒有說完,易知行就看清楚了來人是林念,舌頭急急轉了個彎,詫異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