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十一二點的時候,大家才散去各自回家。
林念幫著林大娘把桌椅搬回林大娘家之後,跟在林大娘的身後回自己家,經過武桐家的屋子前,看著沒有一絲光亮透出來的屋子,林念才驚覺,原來武桐已經離開整整一個月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林念看著遠方並未消停的煙花,想到。
初一這一日,武桐起的比昨日還要早。丑時初,他就抵達了武瀟義的寢宮。
武桐今日著的依舊是昨日那一身喜袍,唯一不同的是,臉上多了半塊銀色的面具,正好則擋住了他臉上的傷疤。自從武桐臉上受了傷之後,他便一直以面具的形象示人。這也漸漸的成為了“冥王”的一個標誌。
大紅色的吉服,加上銀色的面具,竟有一絲邪魅的氣息流瀉出來。
丑時正,武桐與武瀟義兩人,淨面冠服畢,詣寅字桌前拈香,團圓桌前拈香,隨後又至東佛堂、西佛堂拈香,放炮仗。接下來道東暖閣明窗開筆,閱書,自吉祥門乘轎,放炮仗。隨後兩人從昭苑一直拈香到養心殿,送焚化,放炮仗。最後步行到東暖閣稍作休息。
寅時初,兩人又從吉祥門上了轎,從廣陽門出發,為了前面三座大殿拈香繞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廣陽門,最後到養心殿,稍作休息。
武瀟義一回到養心殿,就迫不及待命人拿掉了自己頭上的翼善冠。
“皇叔,朕真真是佩服你啊!”武瀟義喝下一大杯茶,喘了口氣,看著身邊神態自若的武桐說道。
“你總歸是早點習慣的,我都陪你走了三年的禮了,你以為我還能陪你走多久。”武桐看了一眼身邊快癱到地上去的武瀟義,道。
“怪不得太皇太后總是要惦記你。”武桐頓了頓,又補充道。
“早知道當皇帝那麼累,還不如不當了。”武瀟義嘆了口氣,似後悔道。
“你這話與我說說就算了,這話千萬別讓太皇太后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武瀟義閉目養神,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皇叔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都三十二歲了還不給朕找個皇嬸,今晚的年宴美其名曰是國宴,實則是太皇太后專門給你弄的一個選親大會。”
“這我早就知道了。”武桐笑了笑。
回京的路上,他便聽銀從說了,今年的國宴,太皇太后特許所有官員帶上家中未有婚配的子女,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為何了。
太皇太后給自己催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回想起來,已經好幾年了都。大概……額……催了有八九年了吧。
以前的他,不想成親。可如今卻不同了,他也不知道林念究竟給自己下了什麼藥,一談到成親,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林念。
“與其擔心我,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武桐低笑道。
這才寅時呢,一直到午時之前,兩人要走遍整個皇宮拈香,受後宮妃子的禮拜。
午時之後便是朝臣拜見受禮的時間,待到受完禮之後,兩人還要到午門去,接受京城百姓的朝拜。
弄完這些就是酉時了。
緊接著便是國宴,中途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機會。
“啊——!皇叔你別說話了,讓朕靜一靜!”武瀟義哀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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