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卻沒有立刻出去，她躊躇半刻，才開口問道：“公主，奴婢不懂。”
“不懂什麼？”清玥抬起眸子，清清冷冷地望著她。
“您為何要撮合李美人和那狗皇帝啊？”阿吉疑惑地詢問道。
畢竟一個淑妃已經夠讓人頭疼了。
不等清玥說話，衛長泱勾唇一笑，替她答道：“你家公主不過是幫淑妃培養幾個勁敵罷了。”
“清玥明面上不得恩寵，又頂著皇后的身份，後宮妃嬪自然不會與她爭風吃醋，而蔣姝身處妃位，還是寵冠六宮的寵妃，那些妃嬪只會把她當做爭寵的物件。”
說完，衛長泱還面帶笑意地看了清玥一眼。
清玥點點頭，對他輕眨那雙漂亮精緻的大眼睛，附和一句：“還是長泱哥哥懂我。”
阿吉看著他倆眉來眼去的模樣。
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大大的電燈泡。
於是她躬下身子，退了出去：“奴婢告退。”
房間裡再度安靜下來。
只剩下棋子被拿起又落下的輕微聲音。
似是覺得有些過於安靜。
衛長泱薄唇輕啟，緩聲道：“下月的祭天大典，你會去嗎？”
“祭天大典？”清玥有幾分疑惑。
“沒人跟你提起過嗎？”衛長泱脫口便問道。
問完他就後悔了。
穆雲深不喜歡清玥，平時除了興師問罪都不會來她宮裡。
平時就阿吉一個人伺候。
她自然不知道祭天大典。
“大越的一個習俗，每年舉行一次，大部分的朝臣和后妃都會跟隨前往草原的獵場狩獵，狩獵所得的獵物就用於祭鬼神，以求來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衛長泱為她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倒沒聽說過……”清玥若有所思點點頭。
衛長泱頓了頓，嗓音有幾分壓抑：“你是皇后，理應跟隨同去的。”
一句“皇后”，咬字既清晰又極重。
清玥側目凝視著他，目不轉睛：“那你呢？你會去嗎？”
“我是王爺，自然同去。”
“那我也去好了。”
衛長泱似是想到什麼，衝她溫柔地點了點頭：“去去也好，去了你也可以騎馬狩獵，真想迫不及待看見你策馬飛奔、英姿颯爽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