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面，竟從未給過他。
似是察覺到身上那一抹熱烈瀲灩的目光。
清玥回過頭，朝他看了過來。
頃刻間，原先她臉上的溫和一下子全然消失不見，剩下的唯有深不見底的冷漠和孤傲。
就好像剛才穆雲深看見的那個美好溫和的女子。
是他的幻覺。
清玥看到他就渾身不得勁兒。
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站住。”穆雲深下意識喊了出來。
但清玥壓根就不搭理他，腳下的步伐只快步慢。
穆雲深皺了皺眉，快步追了過去。
他伸出手就要去抓清玥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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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清玥側過身子，輕鬆多開。
“你來做什麼？”她終於停下腳步。
不等穆雲深開口說話，她撇撇嘴，口中又蹦出一句：“煞風景。”
穆雲深：“……”
他呆了兩三秒，才想起自己來找清玥是興師問罪的。
差點就被她剛才美好的模樣給驚豔到搞忘了！
“我問你，你為什麼懲罰蔣貴人？這寒冬臘月的你竟讓她在你宮門口跪了一個時辰，大越的女子與你們漠北不同，生來嬌弱，身嬌體貴的，經不起折騰！”穆雲深開口責問道。
清玥嗤笑一聲，滿眼嘲諷看著他：“穆雲深，我再不濟也是皇后，她一個小小貴人敢對我不敬，打她幾十個巴掌懲罰她跪一個時辰算什麼？我沒直接杖斃她已經是我心胸寬廣為人仁慈了。”
“你！”穆雲深有點氣。
他別過臉，厲聲道：“蔣貴人是姝兒的表妹，你懲罰她無異於打了姝兒的臉面，此事是你不對，朕命你去向蔣貴人道個歉。”
“憑什麼我去道歉？我沒錯，我不道歉，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吧。”清玥冷冷地道。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又是這套說辭。
穆雲深聽得有些煩。
他的眼底掠過一抹一閃即逝的狠戾。
心中暗暗發誓，一旦收回朝中大權，他第一個去滅了漠北然後再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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