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泱愣了愣。
對她如此泰然平淡的表現有些詫異。
他連忙轉過身，低下頭道：“對不起。”
清玥蹙眉，似是不解：“偷看我洗澡不說一句對不起反倒理直氣壯，看到我的腳你卻忽然跟我道歉，你這人還真是奇怪。”
衛長泱頓了頓，如實答道：“在我們大越，女子惜足如命，斷然不會讓旁人瞧見她雙足的。”
“偏你們大越講究多規矩多。”清玥撇撇嘴，走到一旁，穿好了鞋：“我漠北女兒，恣意瀟灑，不拘小節。”
衛長泱抿抿唇，沒有說話。
清玥理了理有些繁亂的衣裳，衝他背影喊道：“喂，你不是說來看我容貌如何嗎？可有失望？”
“十三公主的容貌風華萬千，擔得起國色二字。”衛長泱認真回答道。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但如果當做拍馬屁的話來看，清玥還是很高興的。
她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桀驁張揚的模樣：“行，看在你這麼會說話的份兒上，你偷看我洗澡的事，就不跟你計較了，你走吧。”
“其實我也什麼都沒看到。”衛長泱低聲嘀咕了一句。
清玥眼眸微微一眯，眼底透著幾分騰騰殺氣：“不然你還想看到什麼？”
“沒什麼，我不是那個意思。”衛長泱搖了搖頭。
“你這人生得好看，又挺有趣的，可惜了，若是在漠北，我定要與你拜把子的。”清玥十分豪爽地道。
衛長泱唇畔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不愧是漠北來的皇后，民風彪悍。
這義薄雲天的豪氣，還真不像是個女子。
“今日是我唐突，來日有機會再向你謝罪。”
“多有打攪，告辭。”
他說完，一躍而起，輕鬆跳上房梁，從剛才頭頂踩進來的大洞出了去。
來日，謝罪？
清玥盯著房頂的那破洞，細細思索一番。
看這意思，他還要再來？
不過可惜，剛才她沒能碰到他。
也不知道這衛長泱和前面兩個位面的攻略物件，是否是同一個人。
屋頂破洞，清玥也沒心情再泡澡。
她叫來阿吉去內務府拿點瓦磚來補一補屋頂，然後去睡了一覺。
上個位面最後她因病去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