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子倒是越發大了,見朕連禮都不行了是嗎?”
他說著,一個箭步衝到清玥跟前,伸手就要捏她手腕。
不過清玥的動作比他更快。
她撇開手,一下子將穆雲深推開:“你以為你算什麼?若非我救你一命,你還有機會站在這裡跟我說話?不是我漠北精兵強將輔佐協助,你以為能坐上這皇位?可你呢?你如今又是怎樣待我?我就不願意給你行禮,又如何?”
她字字句句,清晰無比。
穆雲深一時被她的強大氣場給嚇到,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質問道:“行,你不想行禮就不行,朕就問你,淑妃是不是你推下湖的,聽說你還殺了她身邊的宮女,白清玥,你好狠毒的心!”
清玥看都不看他一眼,冷聲道:“我沒有推她,那宮女以下犯上,辱我清譽,我一劍給她個痛快、沒有將她五馬分屍已是手下留情。”
“放肆!朕是皇帝,你怎麼跟朕說話的?”
穆雲深氣極,順手抽出跟在他身後的那侍衛的佩劍,架在了清玥的脖子上。
“我堂堂大越皇宮,豈容你放肆!”
清玥斜睨他一眼,神色清冷。
似乎對那柄冰冷的長劍滿不在乎。
她不屑地道:“不容我放肆也放肆多回了。”
“白清玥!你再頂撞朕一句試試?”穆雲深氣得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動。
清玥大袖一揮,抬手從他手中奪走長劍,隨手扔在了地上。
她眸底含著嘲諷的笑意,絲毫不畏懼:“我乃漠北公主,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你!”穆雲深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可到底還是不敢真的動她。
且不說他剛登上皇位、還未坐穩,朝中動盪。
在他將所有權利收入自己手中之前,他不敢與漠北為敵。
原主大抵也是清楚這點,所以幾乎也不慣著穆雲深和蔣姝。
只是穆雲深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表面剛不過,就背地裡耍手段。
遣散宮女太監,剋扣份例,不給碳火什麼的。
穆雲深愣了愣,似是沒想到清玥如此輕而易舉就從他手裡將劍奪走了。
挫敗感隨之而來,可他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無能地憤怒吼道:“白清玥,淑妃和她腹中的皇嗣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朕是萬萬不會放過你的!”
對於他放下的狠話,清玥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
本是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妖嬈且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