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蕪然自知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可老天偏要戲弄她,如此,就別怪她與天作對。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認為你就一定是贏家。”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月白,“我柳蕪然的生命中從來沒有輸這個字,我問你,你確定還要繼續下去?”
“主上……”江楚想勸一勸他,在他看來,柳蕪然不比任何人差,江月白這不是在鑽牛角尖嗎。
“繼續。”江月白絲毫沒有停頓的說。
“好。”柳蕪然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她知道自己一直信任的人背叛了她,雖不是矯情的人,但心裡卻還是有些難受。她伸出左手,扶在右手的手鍊上,用力一扯,一條線上的東西開始四分五裂,就像現在的她們。
也就在這一刻,她身上那種屬於外人的氣息徹底消失了。
江月白瞬間感覺到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她,身體有些顫抖,若不是江楚及時扶住,他恐怕已經倒下了。
柳蕪然一步步上前,面帶微笑,聲音溫柔卻說出另人絕望的話“沒想到吧,辭憂還是選擇幫了我。”說完這句話,她臉上的溫柔徹底消失,“江楚,照顧好你家主上,不然這天下大亂的樣子他就看不到了。”說完拂袖而去。
柳蕪然也是在聽到他們對話的時候想起辭憂的話,他這是在報恩吧。柳蕪然不知道焰的生命短到什麼程度,但可以確定,沒了江月白的續命,他頂多可以撐半年。
她在妖族外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她不知道君擷怎麼知道她在這的,她也不想知道。
“阿姐……”
“滾!”
在她經過君擷身旁的時候,後者還是伸手抓住了她。
柳蕪然站在原地沒動,等著他開口。
或許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也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兩人還是沒有任何語言。
柳蕪然回了花下醉,這裡是她的家。她沒告訴任何人,自己在房間裡躺了一天,若不是煞來幫她打掃,恐怕都發現不了。
“主上回來了怎麼都不通知一下。”這不像柳蕪然的做風,太奇怪了。
柳蕪然神色淡漠,語氣卻有些顫抖“影的事,我很抱歉。”
煞立馬反應過來她這是恢復了,心中有喜又有憂“主上不必這樣說,他做得很好。”影的確做得很好,不拖累她是醉城每個人都銘記在心的。
“近日,城中可有什麼事?”
“有。”煞道:“有一封信,說是必須送到你手上。”
柳蕪然接過他遞來的信,開啟沒看兩眼冷笑一聲,手中的信慢慢著了起來,沒多久就化為灰燼了。
信手是洛敬寫的,想要拉攏自己好讓他坐上掌門之位。雖與老頭沒什麼交集,但她總歸不會讓蓬萊落入歹人手中。
“幫我會信,就說下月比試當天一定會去。”
煞跟在她身邊那麼久,這點心眼還是有的,立馬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順便查一查這兩年來紫淵的事。”
“好。”
以她對紫淵的瞭解,他絕對不是個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接下來就隱居的性質,除非九重山撒了謊。
果然如她所料,不久煞就將這事查清楚了。
“安排在九重山的人回信說,紫淵現在被關在鎖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