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昊蒼驚訝於她的直接，但也沒隱瞞說“我老了，蓬萊的往後還要靠你。”
他這話已經說的夠直白了，柳蕪然卻似沒聽懂一樣說“靠我？為什麼，我支撐不起。”
“蕪然。”路昊蒼突然開口叫她的名字，聲音很蒼老的說“我知道你在生氣，但你確確實實是我路家的後人。”
柳蕪然冷笑一聲說“不是。”
“什麼？”她突然這樣說路昊蒼沒反應過來。
柳蕪然一字一句的接著說“我不是你蓬萊的人，或者說我並不是您兒子的女兒，自然也不是你的孫女兒。”
對於老人，她沒什麼感情，蓬萊亦是如此，有花下醉就夠，她沒多餘的心思管理其他。
是不是他的孫女，柳蕪然從來都不在意，雖然知道路昊蒼不會相信，但她還是想撇清關係。即使有血緣關係又如何，那不是束縛她的藉口。若真的算上情意，她頂多可以在蓬萊遇事的時候出手相助，她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所以可以編出這樣的一個謊言。
“談完了？”沈逸寒看到她出來，放下茶杯問。
柳蕪然點點頭，看了眼桌上的茶問“你心情不好？”
“沒有，就是想喝了，要走了嗎？”
柳蕪然“走吧，還有正事呢。”
說完和洛敬告了別就離開了。
“聊了什麼？”看到柳蕪然臉色不好他問。
“沒什麼。”
沈逸寒又道“以為我們是朋友了，沒想到你還是瞞著我。”他確實把柳蕪然當朋友了，一開始就是。
“你這麼想知道，我就說了，我不過就是和他坦白了件事。”
“什麼事？”
“我不是他孫女兒的事。”柳蕪然輕描淡寫的說。
沈逸寒被這句話嚇住了，好半響才說：“喔。”
“喔？你這什麼反應啊？”
沈逸寒笑笑說：“這是你的事，我做什麼反應好像都一樣吧？”
柳蕪然也笑了說是。
冥界實力並不強，不過他們手中有一樣東西——妄生錄。
這上面記錄著世間所有的東西，包括身份。當然也只有這些，身份以及名字而已，其他的事情一概沒有。不過這也夠了，畢竟誰沒有要找人的時候。
雖說如此，但若想了解一個人的所有事情包括前世皆可去一個地方——輪迴之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