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烈木赤的眼中抹過了狠戾之色,他轉過頭冷冷說道。
若平公主眼色再一沉。
良久,她終於咬了咬唇,抬眸看向了呼烈木赤,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
呼烈木赤唇旁的笑容逐漸擴散開。
他轉過身,笑著掃了若平公主一眼,道到:“公主深謀遠慮,以後,合作愉快。”
“來人!給公主準備最好的住所,所用之物和衣食住行均以本王的規格一視同仁!”
呼烈木赤即刻一聲令下,連反悔的時間都沒有給若平公主。
很快,便有侍女匆匆趕來,對若平公主行了個蒙古族的大禮,輕聲道到:“奴婢阿若叩見公主,公主千歲。”
“這是你的貼身侍女,有什麼需要的,你儘管和她說便是。”
呼烈木赤掃了一眼阿若,對著若平公主說道。
若平公主只是瞥了阿若一眼,心中自然知這意味著什麼。
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欠身一禮道了一句:“多謝小王爺安排,日後若有差遣,儘管說便是。”
她低頭的那一刻,便知道了一個道理——人在屋簷下,得低頭。
呼烈木赤只是一笑,然後道到:“公主言重了。”
說罷,便有將士匆匆進帳,將一封蜜蠟封得好好的信交給了呼烈木赤,低聲道了一句:“軍師來信。”
呼烈木赤將信拈於手中,並未急於開啟。
他給了阿若一個眼色。
阿若心領神會,立刻說道:“公主長途跋涉,想必有些乏了。奴婢帶公主去歇息吧?”若平公主聽罷,也點點頭,道了一句:“那便有勞了。”
說罷,婢女在前面替若平公主掀開了簾帳,若平公主經過呼烈木赤身旁的時候以餘光掃了那信封一眼。
——奇怪的是,那信封的紙質十分厚且光滑,與這草原之上的牛皮紙和羊皮紙似乎差別很多。
若平公主的心中掠過了一絲疑惑,但她為了不讓呼烈木赤生疑,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出去了。
等她出去之後,呼烈木赤才拆開了那張信封。
剛一拆開,上面以蒼勁的筆力寫著幾個大字——“霓虹在京已得李安。”
落款處什麼也沒寫上,只是寥寥數筆畫了一個潦草的花的圖案。
呼烈木赤看罷以後,唇旁抹過了鄙夷之色,嗤之以鼻地說道:“呵。她得了一個半殘的太監能有什麼用?何況,她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實在不足為懼。軍師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千里迢迢,只送了這麼幾個字來。”
呼烈木赤將紙條放於油燈之上燃燒,有些不滿。
正與此時,呼烈耶赤拄著柺杖走了進來,輕咳了一句問道:“木赤,你在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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