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秦蘇冷下了眼眸,冷冷質問道。
“沒做什麼。不過是知道你下一步要逃離,暫時點了你的穴道而已。放心,這穴道半個時辰內便會自行解開。而朕,也絕對不會對你做什麼。”
“如朕方才所說。有人想要看一場戲,只可惜,他算錯了來的物件。”
“但是,既然這場戲他先開了場,那便要讓他好好看個夠,才過癮。”
“而你,要做的,便是配合朕演完這場戲便可以。”
顧遮微微一笑,將指尖從她的耳際一路蜿蜒而下,然後停留在了她的唇瓣之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最好閉嘴。
而此時,秦蘇的耳尖敏銳地捕捉到房頂屋簷之上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點過,接著便驀地在他們頭頂之上的一塊地方停了下來。
接著,便是一塊瓦礫被人小心翼翼解開的聲響,一絲微弱的亮光十分隱蔽地鑽了進來。
“你要的看戲的人來了。”
秦蘇自然知道這一切的動作逃不過顧遮的耳朵和眼睛,便冷笑一聲說道:“我倒是想聽一聽,你憑什麼覺得我會配合你演完這一出對我來說完全沒有好處的戲?”
“因為,你在乎的人,現在在我手裡。對於你而言,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顧遮淡淡一笑,笑容裡卻多了幾分無奈。
他將修長的指尖微微彎曲,從她的眉眼處一直輕滑到了她的鬢髮間,輕輕將她的一縷亂髮溫柔地別至了耳後,另一隻手則停留在了她衣物的第一粒釦子上。
“也許,你錯了。”
秦蘇冷冷看著顧遮,冷笑一聲說道:“我以為,你真的是真心待我。到頭來,不過是我的錯覺罷了。”
“但是,顧遮,你也許不知道,我這個人呢……向來錙銖必較。”
“嗯?”
顧遮很快眯起了鷹一般的雙眼,直勾勾地看向了秦蘇,神情漸漸凝重。
而就在這時,他的手飛快地從她的扣子旁移開,朝著她的啞穴點去!
但是,還沒等他來得及點到的時候,秦蘇便先他一步高聲喊道:“上面的人,他沒中藥!”
“不錯。反應可以,只可惜……”
出乎秦蘇意料的是,顧遮並沒有惱怒,而是邪魅一笑,道了一句:“只可惜,你小看了朕。”
說罷,顧遮便以同樣詭異的手法從後背不知哪一處抽出了一把長劍,整個人從簾帳之中貫飛而出,與那把長劍化作了一體如同會發光的一道尖銳的長虹一般朝著屋簷之上那一縷微光徑直刺去!
“危險!”
秦蘇與此同時處於低處,卻看到那洞口出現的不再是微光,而是類似粉末一般的東西飄然灑下!
她眼中一驚,脫口而出大聲喊著。
於那一刻,她看到了顧遮唇旁掠過了一絲淡淡的微笑,而他的手腕亦奇異地一個翻轉,手中的劍竟然換了個方向,朝著洞口偏離的方向凌空刺去!
而與此同時,他的左手中早已準備好的巾帕被他飛旋而出,如同傘蓋一般朝著那些粉末飛去,一個輕輕的斡旋後,秦蘇驚呆在了原地。
——那些粉末,竟分毫不差地落於了巾帕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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