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話醫生沒有繼續往下說。
然而厲沭司怎麼會聽不出醫生的言外之意,只是他的心裡對厲夫人的康復還存著最後的一絲希望。
醫生將各項指標都記錄在了病歷上,對厲沭司點頭示意後,走出了病房。
喬若兮一直留在病房裡,她見厲沭司傷神的模樣,勸慰道“司哥哥,你不要太難過了,伯母會好起來的。”
其實,在她的腦海裡是另外的一個聲音你放心吧,厲伯母是不會好起來的。
她早就問過了醫生,像厲夫人這樣的病症,具體能過多長時間還不一定呢
厲沭司看著母親的模樣有些出神,沒吭聲。
她的安慰沒有得到厲沭司任何的回應,喬若兮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嘴角扯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容。
“我剛剛看到伯母的護理墊快要用完了,我現在出去買。”
說完,她拿起包包走出了病房。
病房裡,靜悄悄的。
趙姐無聲的收拾起桌子上的水杯,坐到了門口的椅子上。
她看了看坐在病床邊上的厲沭司,見他神色無比的低落和挫敗,也跟著抿了抿唇,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厲沭司因為厲夫人對慕錦的指控,所以陷入了無比的糾結和失望之中。
直覺告訴他,慕小錦不會這樣做。
她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從來不屑爭辯什麼。
她既然說不是她做的,那就一定不是。
但再敏銳的直覺,對她再多的信任也敵不過母親對她赤果果的指控。
母親從來說一不二,怎麼可能會將這麼大的罪名,平白無故的安在慕小錦的頭上
他忘不了剛剛母親看著慕小錦的那種眼神,那幾聲撕心裂肺的叫嚷聲,還有對慕小錦拒之千里之外的動作,那明明就是對她控訴和憎恨。
他越想心底越壓抑,身體都僵硬起來。
厲沭司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厲夫人。
經過剛剛的一幕,老人家本就疲憊的臉上,更加憔悴了。
此時,喬若兮剛從外邊給厲夫人買回了一包護理墊,放到了桌子上,“司哥哥,我不在這的時候,伯母她沒什麼異常情況吧”
厲沭司回眸看了一眼喬若兮,嗯了一聲。
他蹙了蹙眉,淡淡說道“我母親既然需要你,今晚你就留下護理,我會讓趙姐幫你,還會給你一定的酬謝,希望喬小姐能幫忙。”
以前喬若兮經常到厲家老宅跟母親作伴,他知道她跟母親關係很好,這也是他沒敢對她下狠手,只是口頭警告的原因。
雖然之前厲夫人拿掉慕錦的孩子讓他極度憤怒,讓他們母子的關係險些破裂,但始終是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