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回道“我在醫院。”
周嫂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您能不能過來一趟少爺病了。”
“他病了”慕錦有些吃驚。
認識厲沭司這麼久,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生病的訊息。
“少爺自打那天帶著傷回來,一連三天了都沒有吃東西。”周嫂的聲音裡帶著對少爺的憐惜,“他一直躲在房間裡,怎麼叫也不出來吃飯。”
慕錦輕蹙了下眉,沒有說話。
周嫂擦了擦眼角溢位的淚珠,懇求道“少爺的傷口一直沒有包紮,已經紅腫發炎了,現在又發著燒,讓他看醫生他又不肯。求求您還是過來看看他,勸勸少爺吧”
她雖然是這個家的傭人,可是少爺對她格外寬厚。
在她的心裡,少爺跟自己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少爺不吃不喝了三天,病成那個樣子,她看著心裡就難受。
慕錦心頭一軟,沉默了幾秒,還是答應了,“你在家看著他,我馬上過去。”
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拔掉了手背上的針,從病床上下來,拿著包包出了醫院。
在醫院門口,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向帝尊別墅趕去。
當慕錦的身影出現的時候,周嫂正在別墅大門內向外張望著。
“您可算來了。”周嫂開啟了別墅的大門,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慕錦一邊往門內走,一邊詢問,“他人呢”
周嫂臉色不太好看,“少爺一直在二樓的房間裡。”
“我去看看。”慕錦說著,推開走進了別墅,朝二樓走去。
慕錦來到了房間門口,推了推房門,門沒鎖。
她推開一看,房間裡米金色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微弱的光線下,襯的臥室裡昏昏暗暗。
地板上七零八落的啤酒瓶,東倒西歪,屋子裡充滿了頹廢的感覺。
而厲沭司一身睡衣,身體斜躺在大床上。
慕錦走了進去,滿屋子充斥著刺鼻的酒味,迎面撲進了她的鼻間。
她的胃裡又一陣翻江倒海,一種強烈的想吐感覺湧上來。
慕錦連忙捂住了鼻子,強迫自己忍著想吐的反應。
她本來就不喜歡酒味,這種悶了許久的酒味更是令她作嘔。
她從包包裡拿出幾顆酸梅,送進了嘴裡,那種隱隱作嘔的感覺才勉強壓住。
慕錦朝床上看去,男人的褲管半挽著,一道血紅的劃傷清晰可見。
他緊閉著雙眼昏睡著,眉間緊皺,額頭上的傷口紅腫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