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安醫院。
滿身傷痕的慕錦被直接放在了醫院病房裡。
病床上,她側著神色暗暗的臉頰,墨色的眸子裡空無一物。原本披在她身上浸滿血跡的床單被拿了下來,身體赤果著趴在病床上,接受林莫瀟醫生的檢查。
林莫瀟認得慕錦。
看到慕錦現在的狀態,她沒有和慕錦打招呼。
女人但凡這個樣子被送進醫院,心裡一定很尷尬。
她仔細清理著慕錦後背的傷口,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將玻璃渣子一一取了出來,然後用蒸餾水清洗,又塗上了碘伏。
她的動作細緻入微,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以致於慕錦在她處理傷口的時候,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林莫瀟再一次掃視了身上傷痕累累的可憐的女人,她的傷一定是外面送她來的那個男人的“傑作”。
她蹙了蹙濃密的眉,檢查慕錦身上的傷口。
除了背上玻璃碎片弄出來的傷口外,最嚴重的應該是那兒。
已經紅腫,撕裂傷口很深,也很嚴重,肉眼就能看到還滲出絲絲的血滴,裡面黏膜已經破損,充血
她意味深長地吁了一口氣,低聲罵了一句“簡直禽獸。”
這得多變態多用力才能傷的這樣嚴重。
她將慕錦的傷口處理了一下,清洗,上藥。
處理完慕錦的傷,林莫瀟沒有驚動她,悄悄地出了病房,雙手插進了白大褂的兜裡。
她掃了一眼男人的腳,已經包紮好了,不再流血,把地板弄得那麼髒,“你怎麼還不讓人給你送鞋子穿”
堂堂厲總,要是被記者拍到沒穿鞋在醫院亂晃,指不定要寫成什麼樣呢。
他不在意這個,而是問“她怎麼樣”
女人用一種玩味的目光對上厲沭司,揶揄道“你是多久沒有吃到葷腥了,把她糟蹋成這個樣子”
男人抿著唇,冷著狹長的眸子沒有說話。
林莫瀟繼續道“後背玻璃刺傷並不嚴重,刺得也不是很深,但私處的撕裂傷特別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