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喬山親自敲響了小鐘,眾人收束心神正襟危坐。
“九州興亡,誰人有責?”
眾人齊聲答道。“吾之責也。”
喬山言辭決絕的說道。“九州興亡,匹夫有責!”
師樂變為伐樂,青銅戰車出現在喬山的頭頂之上,浩然氣湧入其中。
眾人聞言面色疑惑,而來聽課的平民百姓卻是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桿。
“一言可為天下法,匹夫而為百世師!是皆有以參天地之化,關盛衰之運,其生也有自來,其逝也有所為。”
“先生晚生五百載!恨不能與夏相共治九州!”神都百姓哭著喊道。
倒也無人出聲制止與指責,這都是真情流露啊!真情無過,聖人也曾在竹壇悲泣。
“一言可為天下法,匹夫而為百世師。”子亮先生等人喃喃念道。
“鐺!”姜無垢敲響了小鐘,眾人方才安靜下來。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子亮先生等人聞言色變,伐樂也是愈發的響亮,但喬山只覺得吵鬧。
夫子們看著手中的文稿如獲至寶,學子們也是將先生的話牢記於心,神都眾人宛若看到先賢重生,先生的每一句話都震耳欲聾。
喬山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環而攻之而不勝。夫環而攻之,必有得天時者矣,然而不勝者,是天時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堅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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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喬山再怎麼絞盡腦汁文廟依舊只響伐樂,他的那輛戰車也不知道吸收了多少浩然氣。但又有什麼用呢?自己能動用的也就那麼一點。
大德之樂沒有也就算了,喬山也認了,但是君子之樂好歹讓自己聽聽吧?念及自己這麼努力也該表示表示啊!
喬山上頭了,今日還不信治不住你這小小的文廟了。
擼起袖子大喝一聲。“來!”
眾人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先生這是怎麼了。見他對著文廟憤憤不平的模樣若有所思,但卻不敢往深了去想,這可是大不敬啊!
子亮先生等人面面相覷,苦笑著搖了搖頭,卻是都看不懂此子。聖賢若是天生怎能無德呢?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
喬山對著文廟方向字字珠璣,伐樂遍傳神都。夫子們停下了手中的筆已然目瞪口呆,這人真的不是聖人重生嗎?
姜無垢看著喬山的背影怔怔入神,先生的話語還在耳邊圍繞,可此刻的先生又像是鬥氣的頑童,好似和文廟犟上了一樣。
心中難免有所期待,希望先生能繼續和文廟鬥氣,這樣她就可以多聽一些了。想到這兒俏臉微紅,吃罪的縮了縮脖子,卻是又覺得自己有些不敬先生和文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