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個人出現,他就會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存在。不管他躲在哪裡。
可是他卻始終沒有去主動接近過,那個孩子。那個被姐姐不知道從哪裡帶回來的孩子。在他認為他奪走了一部分的姐姐的注意力後,他就下意識的排斥他的存在。
任由他無數次站在姐姐的身後,一臉好奇渴望的看著自己,到最後,為了保護他和姐姐死去。可是,哪怕是那樣,最後姐姐也沒能活下來,甚至只來得及告訴他,那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只是姐姐再次找到被父母留在孤兒院的他後,又怕自己不能接受,所以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他。到了後來,見自己不親近他,就更加沒有說過了,連帶著讓姐姐,也不要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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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他怎麼會有哥哥呢?他只有姐姐。
那個時候,威茲曼覺得很荒謬,或者說,他只是拒絕去接受。
但是,他活了這麼久以後,再多的拒絕,都已經變成了承認。他也終於慢慢的記起,他不是不知道的,那些不同尋常的感應,那些被他忽視的細節。
一樣的髮色,相似容顏。
威茲曼執起自己已經比以前長了許多的銀色長髮,就和那個時候的那個人一樣,只是他永遠停留在了,死去的那一年。
時間流逝,記憶也帶著模糊。因為自己那個時候的排斥,甚至沒有和對方留下一個同框影相,只有一張姐姐偷偷拍到的那人拿著書的側臉,被他偶然翻到,留到現在。可是,只是側顏照,也是不是清晰的全臉照。而每次偶爾看鏡子,威茲曼都忍不住想,應該,有五六分的相似吧?
好像這樣,就可以一直記得,那個的樣子,這樣就可以讓他在自己的記憶裡,永遠不會褪色。
只不過,每次看著後,回憶裡即使那個人的面容會帶著模糊的輪廓,那份溫暖的眼眸和嘴角弧度卻好像很清晰,而他不論怎麼牽起嘴角,也永遠好像勾勒不出和記憶裡那人一樣的弧度。
威茲曼垂下眼,走進了飛艇內,看著和自己姐姐中尉三人並排放著的一個相框,上面低頭看書的少年坐在開滿花朵的庭院中,僅僅是個側臉,卻依然透過薄薄的相片,給人一種溫和內斂的美感。
威茲曼伸出手,手指劃過相框上少年的輪廓,最後收回手,凝視著這兩個相框,忽然站起身,回身的瞬間面前展開半透明的檢視。
他看著那邊顯現出的人臉,嘴角掛上對舊友的笑容“中尉。”
“威茲曼。”和年輕俊美的威茲曼不同,那頭的人卻已經滿頭白髮,是邁入老齡的面容,但即便如此,也透出了一種和常人不同的威嚴。
只是這抹威嚴落在威茲曼眼裡,卻是不痛不癢的,他依舊笑呵呵的道“中尉,過得還好嗎?”
看著對面那人好似一直沒變的樣子,中尉,也就是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心裡漫上一種無奈和無力。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知道那麼久不曾聯絡自己的威茲曼這次主動聯絡自己,肯定是有特殊的原因,所以他單刀直入不給威茲曼說廢話的時間,道“居然會主動找我,發生了什麼讓你覺得棘手的事嗎?”
“中尉還是這麼嚴肅呢。”威茲曼感嘆了一聲,“棘手的事嗎?”
他沉吟了一聲,神情也漸漸沉迷了下來,良久,他道“我只是,感覺到不安而已。”
黃金之王顯然不懂他的不安是在指什麼,但知道他絕對不會說這種事情來開玩笑,所以皺了皺眉“你是,感覺到了什麼?”
看到他的樣子,威茲曼反而覺得心頭那絲沉重輕了許多。
“中尉,你覺得,當初那件事發生的之後,不論如何我們都沒有找到他,會不會不是因為他的身體找不到了,而是因為,他根本沒有死。”威茲曼輕輕的說出了這段話,本是很荒謬的想法,說出來後他卻有一種莫名的直覺。
“威茲曼...”黃金之王看著他“已經這麼久,不要心存僥倖了。”
“哈...可能,是我突然間想太多了吧。”威茲曼笑了笑。
在關掉了和黃金之王的通訊後,他坐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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