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鶴丸抱起他昏過去的新任主君時,一直在他頭上沒有動靜的迷尼用爪子拍了拍他的額頭,接著往回家的方向一指“喵!”
雖然並不能聽懂這聲喵的意思是回家,但鶴丸卻意外的能夠領會到迷尼的意思,他“嗨~~嗨~”的彷彿回應著迷尼的舉動,邁開步子的同時又將懷中的少年又抱的緊了些。
屬於少年的溫度和味道,隔著衣衫也彷彿浸染到了他的胸膛,隨著跳動的心臟,一點點的蔓延交纏。
不過,還真輕呢。
低垂下眼看著懷裡的少年,鶴丸國永微微一笑。
而這個時候,一輛車停在了他們旁邊,鶴丸看著從車裡走出的攔住他去路的人,挑了挑眉,轉頭看向車裡正走出來的赤發少年。
“原本有事回來找一下藍澤君,這是怎麼了?”赤司和鶴丸對上視線,最後移到了他懷中沉睡的少年身上。
“啊,我也不清楚呢。”
這樣說完的鶴丸國永就聽赤司緊接著道“上車吧,這種情況,應該送藍澤君去醫院。”
鶴丸國永確實不知道幸一這樣的情況是因為什麼,他也不知道醫院在哪裡,於是稍微的思考了一下,就上了車。
一路無話。
結果車卻開到了一個大宅子門前,鶴丸沒有馬上下車,只是看著眼前的赤發少年,露出了一個希望解釋的眼神。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但輕柔的收緊抱著少年的手臂,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種戒備。
這種不同尋常的壓迫感。
赤司心裡微微一動,笑道“我想,以藍澤君的情況並不適合去醫院吧。家中有私人醫生,也可以檢查一下藍澤君現在的情況。”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鶴丸有一種眼前少年似乎知道很多的樣子,可是正因為如此,他才要警惕。
可是他看得出少年似乎並無惡意,他垂頭看著還是沒有醒過來的幸一,最後抱著他下了車,跟著赤司進了赤司大宅。
赤司所謂的私人醫生在給幸一檢查了一番後,給出了“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可能是因為精神過度混亂造成的昏迷。”這樣的答案。
鶴丸國永站在幸一旁邊,回頭看著聽了醫生的話,並未隨著醫生一起離開的赤司“你知道些什麼?”
“知道什麼嗎?”赤司眉眼溫和,依然如同一個關心隊員的副隊長那樣,可是他說完後嘴角洩露的一抹笑意,卻讓鶴丸感覺到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是關於,你和藍澤君的關係並不是表兄弟這一點?”
赤司繞過鶴丸走到床的另一邊,低頭望著幸一略顯蒼白的臉,然後抬起頭,看著鶴丸“畢竟,沒有一個表哥,會稱呼自己的表弟為主君,而且露出那種眼神吧?”
鶴丸國永摸了摸頭,笑了“哈哈,我確實不是主君的表哥,一定要說清楚點,我可是。”
他微微一頓,看著赤司靜靜地看著他等待他回答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主君唯一的,內侍呢。”
赤司因為最後的三個字而下意識的皺起了眉,但他並沒有接過鶴丸的話。
鶴丸國永忽地斂住笑意,盯著他“不過,你知道的,不只是這個吧。”
赤司反而輕輕一笑,伸出手似貼未貼的在幸一的臉旁,彷彿並沒有注意到鶴丸銳利的視線“那麼,是關於藍澤君,並不是尋常人,擁有著奇異能力的這一點?”
“唰。”帶著刀柄的刀劍彷彿只在一瞬,便橫在在赤司耳側,那赤紅色的髮絲因而微微飄起,接著垂落在那就在他耳側的刀柄上。
雖然並未做出實質性的傷害,卻已經是實打實的警告和威懾了。
面前笑的似乎有些苦惱的男子身上,身上是不容辯駁的危險。
“放心,我對藍澤君並沒有什麼惡意。不然也不會讓他安然無恙的躺在這裡了。”臉色依然如常的和鶴丸毫不示弱的對視,赤司淡淡道,下一秒落在幸一身上的目光卻微微柔軟了一瞬。
雖然只是一瞬,卻也將眼前人一舉一動牢牢捕捉的鶴丸看到了。
他收回了自己的刀。
接著抱著自己的本體刀坐在了床邊,伸了個懶腰,好似剛剛的殺意全都是赤司的錯覺“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不過了。”
眼前少年雖然年少,但也很危險。鶴丸對於赤司的感覺就是如此。而他與主君之間,從這個少年的態度來看,又似乎遠遠不是同學朋友這麼簡單。
鶴丸國永知道這個世界大多數人並不具有他原來世界的那種力量,而很明顯,不同常人的能力,總會引來無數覬覦,所以他才對於赤司感到忌憚。
看著赤發少年留下一句“等藍澤君醒過來再說吧。”就離開後,鶴丸國永閉上眼,良久,他猛地睜開眼,笑的一臉調侃“哦呀,既然已經來了許久,不如現身來敘箇舊如何?”
他學著幸一昏迷過去時的那種語氣,一字一頓般的吐出那個名字“三日月,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