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為南郡一事情態緊急,事不宜遲應立即處理。六殿下素來通情達理,又是兩國聯姻的大事,私以為應擇另擇吉日更慎重些商討。一來可以讓六殿下細細考量著,二來準備充分些方不損了兩國禮儀。”熟悉的清冷嗓音中如今卻帶了些焦急的意味。
許煙有些震驚地看向雲起。只見他低垂著頭,看不清面上神情。她從來不知道雲起居然會在外人面前說這麼多話,也從來沒想過萬事都那般運籌帷幄著的雲起有一天居然會以如此焦灼的語氣講話。
梁鈺勾唇輕蔑地笑出聲來,正準備反駁之時被許清打斷。
許清冷厲的眼神掃向一旁的青塵:“怎麼?該怎麼做還要孤親自教你嗎?沒看到六殿下都醉成這般樣子開始說胡話了嗎?!”
立侍在一旁的青塵忙福了福身子道:“是奴婢怠慢了。”隨即便叫了身旁的兩名宮人一起下去圍在梁鈺身側。
梁鈺眸底的暗色越來越重,他盯著雲起,片刻後說出了一句讓在場眾人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你倒確實當得起慧智二字。”言畢,沒有讓那幾名宮人引領,闊步走了出去。方才一直沒有出聲的左丞相此時也跟在他身後快步退下。
兩人退下後,宴會的門便被關了起來。此時留下的俱是許國的肱股之臣。
許清揉了揉眉心道:“你們有什麼想法,提出來。”
臺下大臣們面面相覷,一時間誰都不敢貿然出來當這個出頭鳥。再者,就在片刻前他們還在觥籌交錯間共享盛世歌舞,轉瞬間便要在此討論家國興亡之事。美酒韻味猶在,方才的硝煙也還沒有散去,他們壓根理不出什麼頭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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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環視著下面作一個個都作鵪鶉狀的大臣們,皺了皺眉道:“何遠呢?”
殿內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的聲音都能聽見,但卻沒有人回答許清的話。就在許清即將發怒之時,陸淮站了出來。
“回稟陛下,何遠將軍幾日之前為了春獵場地的佈置已出發前去青城。”陸淮平靜的聲音讓許清的怒火暫時平息了些。
她眯著眼打量著這個年輕人,腦海中不斷過著有關大臣們的資訊,最後遲疑著說道:“你可是上屆春闈狀元陸淮?”
陸淮依舊保持著方才行禮的姿勢恭敬答道:“是。”
原本許清是極為欣賞他的。可是去年與他同一屆出身的柳霏實在太奪目,完全掩蓋了他的光芒。這樣想來,她竟已讓他做了一年的翰林院修撰還從未動過要他晉升的念頭。
她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隨後問道:“太傅呢?太傅哪裡去了?”
陸淮繼續道:“太傅一月前抱恙,一直在家中修養。”
聽到這裡,許清的眼神不自覺便落在了陸淮身邊那個筆直的身影上。都已一月了,他還沒有查到他那個孫子的下落嗎?
許清移回了視線,在眾人身上掃過後淡淡開口道:“我國曆年征戰中最為勇猛的便是何將軍。可現如今他不在京城,青城離南郡足能行一月,自是不能派他前去的。你們還有沒有什麼好的提議啊?”
臺下眾人的沉默無疑是對許清極大的羞辱,她正準備發火時,一個她從未考慮過的人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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