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繼續追問此事,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怎麼會在此?這裡的李老漢呢?”
許煙早已想好了應對的說辭,回答道:“昨天我與家兄來寶華寺祈福,本想若是晚了就宿在寺裡。誰成想太女殿下一行人也是昨夜留宿,如此一來便沒有了客房。且家兄在找住處時遇到強盜又受了傷。還好這裡的主人善良,願意接納我們。便只好投宿於李......”
她頓了頓,不知該怎麼稱呼他。還好這人聽她前面這段話也已經猜出了她的意思,擺擺手道:“我曉得了。那李老頭如今去哪了?在房裡嗎?”說著,便邁開步子向房中走去。
許煙沒來得及攔住他,他就已經進了房裡。許煙匆忙追上去,如果他非要他們對李老頭的死做個交代的話,那麼他們只能......
等許煙進了屋內,才發現事情跟她預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房間裡沒有絲毫血跡,乾淨的地板,清新又幹冽的空氣,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是場夢一般。
許煙下意識看向何洵,只見他飛快地給自己使了個眼色。
面前的男人皺著眉打量著在床邊站得筆直的何洵,向他走過去,關上他左側的窗子道:“不是說受了傷嗎,那還在這大冬日開著窗子,是想還得個風寒,病上加病嗎?”
許煙一聽他這樣說,便鬆了口氣。看樣子,他這是不追究了。
這人放下手中木箱,便一邊熟練地拿出裡面各樣的瓶瓶罐罐,一邊問道:“李老頭又是一大早出去砍柴去了?說好的我今日會來為他看診,不會又忘了吧?”
許煙聞言,忙順著他所言往下說道:“今日他一早便出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或許真如您所說出去砍柴了。不過,想問您怎麼稱呼?”
這人聽到許煙的話,手中動作頓了頓,眼裡閃過絲深思。不過也僅這一瞬,他便繼續手上動作:“叫我平青便好。”
平青轉頭讓何洵躺下,便開始為他檢查。
他將何洵的上衣脫下,便看到了青紅交雜著的一片痕跡。許煙在他脫衣服的那刻便已退出房去,所以平青皺了皺眉頭便開始詢問他傷痕的來由。
他細細撫過何洵背上的每一寸面板。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每一處都有著或深或淺的痕跡。
他皺了皺眉,自那地方出來後,他便只做個山野大夫。山野中的農夫受的最重的傷便只是被野獸的咬傷,他已有好多年沒見過這樣重的皮肉傷了。
何洵對他的詢問沒有回答,只是忍著疼說道:“若是大夫覺得不能治,便算了。”
平青聽到他的話,冷哼一聲:“你這傷不過是些筋骨傷夾雜著些皮肉傷罷了,斷了幾根骨頭,帶我為你接上再依我的藥方每日好好上藥,將養幾個月便能好徹底了。”
何洵對自己的傷本就有所估量,所以對平青的話沒有太大反應,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平青見何洵的反應,忍不住在他背上狠狠按了一下,引得何洵的一聲痛呼。
平青的手法麻利而熟練,除了故意讓何洵吃點苦頭而故意按重的那幾下外,幾乎沒有其他痛楚的結束了診療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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