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覺得,或許雲朗這老頭並不是對她有什麼別的企圖,而是想直接整死她吧!她頗有些無語地看了看四周,雲起與柳霏正在討論著雲朗留下來的問題,只剩下她和陸淮兩人眼觀鼻,鼻觀心。
陸淮看著她這樣,突然笑出聲,俯身到她耳畔道:“難不成殿下要一直這樣與我對坐著,相顧無言嗎?”
耳畔傳來溫熱的酥麻感,許煙有些不適地揉了揉耳朵道:“說話就說話,離那麼近做什麼?”
陸淮笑笑,不再作聲。許煙看著他仍遊離於自己身上的視線,岔開話題說:“行了,雲朗那老頭不是要讓我們討論他留下來的命題嗎?既如此,我們便快些商量吧。”
陸淮見她如此,彷彿也瞬間進入狀態,面上帶了些認真的神色,開口問道:“那依殿下高見,這題該如何破題呢?”
許煙犯了愁,她怎麼知道這題該如何破?確切的說,她連題是什麼都不清楚。方才淨想些有的沒的,根本沒有聽雲朗那老頭講課。
她有些挫敗地看向陸淮,只見陸淮的眼底藏了抹狡黠的笑意。她這才意識到這廝原來早就想好答案了,這番只不過是與她為難罷了!
許煙勾起一抹虛偽的假笑,隨後狠狠地一腳踩在陸淮的鞋上。陸淮早在她那樣笑的時候便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勁。只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閃躲,便被許煙一腳命中。
陸淮有些好笑的湊近許煙道:“殿下下手可真狠,一點都不念及同窗之情呢。”
許煙往後傾了傾身子道:“你靠這麼近,是還想再來一次嗎?”
話音剛落,身前便出現了一襲月白身影。許煙看去,果然是雲起那張冰冷的側顏。只不過,他的臉色彷彿比平常更難看一些?
雲起看著陸淮,有些冷的開口道:“當她不想你靠近的時候,你就該聽話。”
陸淮看著他,難得收斂了笑意:“我若不呢?”
雲起將許煙護在身後道:“你可以試試。”
許煙沒看清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只知道眼前兩道白影迅速交纏後,雲起擒住了陸淮的右手腕。
他一貫冷淡的表情中罕見地帶了些嚴肅:“這次只不過是給你點教訓,再沒有下次。”說完後,鬆開了抓著陸淮的那隻手。
陸淮倒也不惱,面色輕鬆地轉了轉手腕道:“為了她,這麼早就暴露自己,值得嗎?”
雲起沒有再看他,背過身道:“沒什麼暴露不暴露的事,那一天馬上就要到了。”
許煙看著面對她的雲起,努力理解他們之間的對話,才發現自己竟一個字都聽不懂。
雲起彷彿讀懂了她的表情一般,牽著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表示安慰,隨即將她帶到自己的位置上。
柳霏見狀,頗為不情願地起身讓位,去許煙的位置上坐下。
許煙看著就在她身旁的雲起,心裡彷彿冒出了無數個粉紅色的泡泡。雲起的眼睫毛真的好長哦,好像西域進貢的那柄雀羽扇;他的鼻子也好挺,好俊秀;還有他的嘴,怎麼能生的這麼完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