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先生~!您還是不能說嗎?”
享受完美味,自覺的處理好餐桌上的殘局,太宰治躺在沙發上看著夏目貴志逗弄兩個小傢伙。
“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聽著兩個小傢伙對於他的抱怨,以及太宰治今天對於他們的粗魯行為,夏目貴志笑了笑沒有幫他們也沒有回頭回應太宰治的詢問。
手裡小心翼翼的按照兩個小傢伙嘴裡抱怨的話語處理著他們的共生體。
因為室溫一直被設定的很是均衡,大麗花原本已經因為強行開花結果的關係有些衰敗的枝條又開始抽枝展葉,新生的花骨朵又有了一點雛形,一邊的高建樹也又長高了一點,同樣因為強行開花結果有些無法長高的趨勢顯現無疑,雖然現在看來有點長高,但是是橫向伸展枝條的狀況卻比長高要更加明顯。
摸了摸有些透支的植株,夏目貴志小心翼翼的上了一點秋露給他們,讓感受到能量進入的小傢伙們瞬間變得暈乎乎的,一起飄回了共生體裡。
“就是那個啦~!”指著已經融入植株裡面的兩個小傢伙,太宰治有些期盼的等待著夏目貴志的答覆。
“他們嗎?他們是世界意識的伴生體,只要這個世界的意識是非常健康的,就會出現在世界各地,但是當世界意識陷入沉眠的時候,他們也會陷入沉眠,不會被人類輕易看見。”
雖然不知道太宰治問這個幹什麼,但是夏目貴志還是很詳細的解釋了兩個小傢伙的一部分身份。
“哎?那那些妖怪也是嗎?”好奇心稍微滿足了一下,太宰治坐起身來,奇怪為什麼夏目貴志只說那兩個小傢伙的身份。
“妖怪不是,妖怪的話,有些是國家的伴生體,有些是城市的伴生體,又有些則是人類的伴生體,還有什麼疑問嗎?”
收拾好園藝器具,夏目貴志回身去書房拿了一本書,那是蝸牛寫的一本關於妖怪的解說集,裡面穿插了各種關於妖怪的小故事,還有對於這類妖怪的一般人能做到的處理辦法,當書本被送到太宰治的手上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本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書本忽然變得煥然一新,甚至還有同他手上的書融為一體的趨勢。
“這是怎麼回事?”兩眼閃著光,太宰治神色好奇的看著手裡的變化,語氣裡充滿了興奮還有期待。
“看來這本書裡除了蝸牛所寫的故事外,還包含了一部分蝸牛的意識,書吸收了這些的話,橫濱的妖怪們也許也可以被書所書寫了。”
同樣驚奇的看著書以及蝸牛小說的變化,夏目貴志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也許可以被書所書寫?書裡所寫的東西不是一定會變成真的,是有一部分可能會變成真的?”
太宰治有些奇怪夏目貴志的說法,因為就他所在書裡觀測道的,不少人可都是認為書是一個萬能許願機的。
別的世界的人就有被書所書寫後修改了記憶以及事件發生的因果的。
裡面還顯示還有人利用書創造了一個人造人,這樣一個無所不能的書,在夏目貴志眼裡竟然有很大的缺陷嗎?
“如果什麼都能隨著書寫變成真的,那你怎麼不嘗試一下修改書裡的事件,或者把你不喜歡的討厭的人都給透過書給除了?”
看清了太宰治的疑惑,夏目貴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一個萬能許願機在手裡,為什麼不按自己的願望所利用好?
為什麼只是單純的抱著這本書只看不用呢?
太宰治聽到夏目貴志的詢問後,陷入了一瞬的沉默,只是低頭看著手裡書本的變化,似乎在觀察什麼一樣;當兩本書融為一體後,他才開了口。
“因為沒有意義啊~!對於我這樣一個一心想自殺的人來說,更改了書本里所表現出來的未來有什麼用呢?我活著的時候會為了他們的死亡而傷心,那死了以後就應該不會在去感覺那痛楚了吧?可為什麼你要讓我知道人死了也會死的不安呢?”
話語說到最後,有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哈哈哈哈~!果然是你會在意的地方,永恆的沉眠的確是非常美好的,我曾經最大的願望則是在毫無知覺的時候,在睡夢裡離開人世呢~!死亡是非常痛苦的,也是讓人嚮往的不是嗎?”
聽著太宰治那憤恨的聲音,夏目貴志笑的非常暢快,沒人喜歡痛苦的死亡,能猶如安眠一般的步入死亡,對於一個對活著無所謂,死了也挺好的人來說應該是充滿誘惑感的吧?
“我試過安眠藥的……可惜啊~!太過痛苦所以我就都給吐出來了,然後又被人救回來了,可惡為什麼不能讓我睡著了呢?”
聽著夏目貴志的描述,太宰治憤恨的述說了他的一個過往,然後用著批判的語氣抱怨著安眠藥的無用,以及被救回來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