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說笑了,小神對權力不感興趣。”
“哦?你們神啊,不就是為了權力你死我活的嗎?”
“只是部分,並非全部。”
“那你來這兒是因為什麼?”
“……逃婚。”
“……”
相笙回過神,視線落在棋盤上,回想細碎的記憶,她抬手,宛若沾染鮮血的袖子撫過棋盤。
陌棋看著她落下的一子,笑了笑道:“魔主這黑子落的著實好,不過,您確定要吞噬白子嗎?”
“不吞,如何能贏?”
是記憶中的回答,她按著自己慢慢回想起的記憶走。
陌棋笑了笑,說:“魔主心有成算便可,但小神覺得,那位神尊留下為好。”
“為何要留下?”
相笙嘴角勾了勾,語氣涼薄道:“他本就是我的一部分,是那群卑鄙的古神硬生生奪走的,現在還妄圖透過他來控制我,想的倒美。”
“吞噬確實可以補全不足,但是,當下情形,自是收攏為妙。”
陌棋輕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直接吞噬對您的影響很大,若是神界趁機來襲,您可能會因此灰飛煙滅。”
“那便留著,待我拆了神界,再行吞噬之事。”
相笙站起,她甩袖離開,然後朝著漆黑石頭鍛造的宮殿而去。
留在原地的陌棋看著棋盤,然後慢悠悠的從旁邊拿了杯茶,細細品味兒。
他的語氣染上悲涼,以及回憶,“記憶……有點模糊了啊。”
剛步入殿門,相笙就看到了一襲紫衣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又是誰?
等等,怎麼感覺有點眼熟,是蠱妖鬼月?
“魔主,您要的枷鎖我已經做好了,保證讓那位嚐到魔氣侵染的痛苦。”
相笙微愣了愣,隨後就想起來,她接過鬼月遞過來的一個項圈,擺了擺手,“知道了,你去忙吧。”
鬼月微皺了皺眉,然後笑道:“屬下明白。”
然後,他就笑眯眯的回到房間搗鼓自己的蠱去了。
順著記憶,相笙不緊不慢的走在漆黑的小道上。
黑暗之中突然迎來光亮,床上的白袍公子抬手輕遮住精緻的眉眼。
等了好一會兒才適應光線的他看著那穿著炫目紅裙的女子,視線緩緩落在了她手中魔氣繚繞的項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