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冷離痕微皺了皺眉,並不做否認,但未知的東西還是較早掌握為好。
“對了,皇兄,逍遙閣隱隱與蕭王府有關,而你血零樓卻要與奇行宮合作對付逍遙閣,這是為何?”
冷離軒嘴角輕勾了勾,看冷離痕臉色,這事兒似乎並非他所做,莫非這就是血零樓的另一位話事人所下達的命麼?
梅妃?她身處深宮,怎的對身在江湖的血零樓還有如此掌控力?
又是位不簡單的人物呀。
還有佰春秋,這個頻繁出現的名字,肯定就是那個人吧。
“這是奇行宮協助血零樓的條件,利用臨王府可更好對付逍遙閣。”
冷離痕冷聲道:“刑棋對逍遙閣閣主風瀟諺倒不是一般的上心,本王派人查探,卻不知緣由。”
“嗤……風瀟諺?”
蕭橪把我著扇子,低笑一聲,也沒在意冷離痕他們的目光,提醒道:“風瀟瀟風,是否會是蕭王冷瀟渢?”
這叫冷離痕和冷離軒皆是微愣住,逍遙閣成立三百年之久,又甚少在雁國活動,他們一時未往這方面想。
“對了,黑木可是在三百年前成立的?”蕭橪好心的再提醒了一句。
“你怎知曉這般清楚?!”冷離軒眉眼滿是警惕,蕭橪的輕鬆模樣更是叫他猜疑。
蕭橪拿扇子抵著下巴,笑了笑道:“剛巧就知曉了,而且,刑棋追殺逍遙閣閣主之時,在下正好路過。”
他的話語之中,“路過”二字尤為清晰,還帶著絲絲調笑。
“算是救了他一命吧。”蕭橪看對面三人的樣子,笑著補了句。總不能讓別人以為他不安好心,對吧?
“那蕭橪公子對雁國可有所圖?”冷離軒抓住重點,嚴肅詢問。
對此,冷離痕給他做了個手勢,以示自己並未查出蕭橪的目的。
蕭橪嘴角帶笑,說:“不想讓宮裡那位過的那麼順心,這個理由可夠?”
他能有什麼目的,他能圖什麼東西?
他就是受命令過來接觸臨王將事情辦好,然後溜之大吉就好。
只不過閒著也是閒著,就想留下來看看戲、解解乏而已。
但理由還是得有的,故而蕭橪說道:“佰春秋所做之事喪盡天良,在屠村之時,不小心遺漏了只小蝦米。”
他眉眼帶笑,眸子裡邊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悲傷與仇恨,“她擅長籠絡人心,而籠絡的方式,是滅一門救一人。”
“順便抹去所有的羈絆,這是惡樓慣用的手段,要的就是被救之人的死心塌地。”
這話說的甚是輕鬆,但蕭橪微微握緊扇柄的手卻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態。他是恨得,只不過幾乎都藏在了骨子裡邊。
這自有被冷離軒等注意到,他們心底也暫時相信了蕭橪這一說法。
楓雨憶從外邊走進來,剛好聽完蕭橪的最後一段話,狐狸般的眸子倒映著蕭橪背後那鬆垮輕鬆的手掌。
居然真給他忽悠過去了,這戲做的還真不錯。
他對冷離軒點了點頭,不被包廂內氣氛所影響,將桌上多餘的資料收起,好拿去處理掉。
南國一行回來後,文王應該早就被處理好,武王手中權力也會再流失。
而且,安府雖站在冷離痕身邊,但冷離痕也不會阻止冷離軒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