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溟,誰跟你說笙兒表妹不對勁兒的?”凌陌棋拿起杯茶,淡笑著詢問。
顧相瞑微沉默了會兒,緩緩說道:“笙兒兒時本就不欲多言,性子孤僻,而現在她的所作所為,著實不妥。”
而且,那女子講得頭頭是道,故而他才會起此疑心,並想要試探相笙。
凌陌棋認真的聽著,問:“那你知曉告知你這些事情的人,背後可是有不得告人的目的嗎?”
“若他們的目的就是離間將軍府與遙王府,甚至透過你之手對付笙兒表妹,又當如何?”
顧相溟忍不住皺起眉頭,他說:“這些我都想過,但也不會拿笙兒的安全冒險。”
所以,春風樓他佈滿了人手,為的就是保護相笙的安危。
因為相笙現在還是將軍府的大小姐,還是遙王妃,不管是不是鬼魅上身,他都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相溟,你還真是糊塗呀。”凌陌棋忍不住搖了搖頭,似在回憶,他說:“在我的印象裡邊,兒時的你甚是活潑,很是天真懵懂。”
“可是,經歷過將軍府的變動,沙場的洗禮,你性子也慢慢變的沉悶,變得寒涼。”
他微頓了頓,說道:“在我看來,你的變化是有跡可循的,畢竟,年幼便經歷多番磨難,又在血流成河的邊疆。若是不變,只會消亡,根本無法回到京城。”
凌陌棋眸中帶著隱隱悲痛,緩緩說道:“你不若站在相笙表妹的立場來看待這一切,若是思考過後,你依舊覺得笙兒表妹現今種種行為透露詭異,我也無話可說。”
顧相溟沉默,而凌陌棋則是嘆息一聲,語氣平靜的陳述:“安氏進入將軍府本就是有預謀,就是姑父在府,也敢設計將蟻群引向笙兒表妹。”
“若非你發現及時,替笙兒表妹頂了那一遭,笙兒表妹多半隨小姨而去。”
“你們離開將軍府後,你覺得,若笙兒表妹還是如此寡言少語、冷暖不知,能夠平安長大嗎?”
凌陌棋眸中帶著責怪,他的一字一句,就如刀子般落在了顧相溟的心田,“人是會變的,尤其是在將軍府內的她。如果她不變,又如何活下來?”
“再者,笙兒表妹變化如此之大,你身為兄長,不去擔憂她是否受過天大的委屈,反而在這兒因為他人言語而懷疑她的不是,不是叫她心寒嗎?”
凌陌棋垂下眼簾,緩緩繼續道:“我並非怪罪於你,只是想提醒你,笙兒表妹很聰明,也很冷漠。”
“我在凌府看到她時,她表面雖矜持單純,卻給我一種不真實感。”
不過,這點也不是什麼需要在意的事情。他的表妹,不管她心裡到底親不親近他,他都會寵著。
“就像是偽裝,不信任任何人,哪怕我們是她的親人。而現在,她才試著坦誠面對我們,你就懷疑她的真假,不是讓我們好不容易拉近的關係惡化嗎?”
顧相溟的眸中閃過慌亂,凌陌棋則呼了口氣,提醒:“再者,笙兒手中亦有人手,相信也有派人盯緊將軍府、凌府,以免遭受無心樓算計。”
“所以,你我之動靜,她遲早會知曉。”
或許,她早就知曉了,不然也不會隨他來這涼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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