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也是給自己倒了杯酒,“南國皇帝不仁不義,明知疑點重重,卻還是為了私利選擇無視,任由宵小陷害忠良。”
“他不是個拎不清的,哪怕他是南國子民,但所有情分,也在那滿門抄斬中沒了。”
說著,寒意就笑了笑,眸中風情消減,透露無奈,更是有股憂鬱意味兒。
“他們現在做的,不過是完成南國老帝師的遺願,為南國除去柳彥峰這一禍害。”
可惜了,在老帝師面前,還是南朝皇室更重要啊。
不然,老帝師怎麼會絕口不提南宮府沉冤之事,就是知曉此事是皇帝所為,還若無其事的教導君淼忠君愛國呢?
可他忽略了,那血腥的夜晚,深深的印在了君淼的腦海裡,是不可磨滅的傷疤。
他覺得留在南國,等皇帝逝去就可以撫平,認為君淼也會盡心輔佐新皇。
他也確實猜對了,只是,皇帝對他也是忌憚,所以在柳彥峰挑撥離間之時,才會如此輕易的決定對付帝師府。
老帝師看出是皇帝所為,但悲憤過後依舊迂腐,將責任交到了君淼的肩上。
可他有想過嗎?君淼來自南宮府,他的父親在朝廷以死證清白,他的母親拼盡全力將他送出血淋淋的南宮府,交到他的外公手中,是為了什麼?
她只是想要君淼好好活著,當個普通人吧。可老帝師呢,明知道君淼身上的血海深仇,還如此做,他想過君淼是否願意嗎?
夜月拿過寒意手裡的酒杯,語氣不悅,“平時少喝酒,不管怎麼喝,人也回不來,還不如把握當下。”
他桃花眸眯了眯,“再說了,現在不挺好的嗎?”
“君府那老傢伙只是叫他選個有能耐的皇子跟隨,又沒規定他一定要在南國,你也不是接納他了嗎?”
“呵,那是看他可憐。”寒意語氣幽涼,眸中閃過無奈:“誰讓你把人給撿回來的。”
見此,夜月忍不住捂嘴笑了笑,“碰巧遇上了,再說,你們倆同病相憐的,就打算叫你們認識認識。”
“有在浴房認識的?”寒意微皺了皺眉,似在訴說他內心的不爽。
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見到個男子,還被他一直盯著左肩的皇子印記,很嚇人的好不好?
然後就是猝不及防的一句殿下,他感覺整個人都傻了。
這算什麼事兒啊?夜月這個混蛋!
“你們最後不是談得挺好的嗎?”夜月喝了口酒,說:“現在呢,你倆不也相處愉快,還給夜寒宮添了些人手,不是挺好的嗎?”
“我看你就是圖君淼背後代表的勢力,才把人給撿回來的吧?”寒意嘴角微抽了抽,跟夜月相處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德性!
他拿起酒杯晃了晃,剛要舉杯,就被夜月拍下。
“哎呀,被發現了呀。不過,我可不會後悔那麼做,於你於夜寒宮都有利的事情,我沒道理拒絕。”
他頓了頓,繼續道:“好了,也嘮嗑完了,告訴我你的決定吧。”
“果然這才是你拉我上來的目的!”寒意撇嘴,這什麼人啊,現在連客套都不想再久點了!
“我不管南國怎麼樣,宮主想要怎麼做我都沒意見。”
寒意的聲音悶悶的,眉眼更是帶著憂鬱:“不過,我寧願死在外邊,也不要回去爭那個位置!”
簡而言之,其他的什麼都好說,除這個外的吩咐他都沒意見!
夜月:“……”
如果宮主在這兒,肯定給你來一句,那你還是死外去邊吧。
唉,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避皇位為洪水猛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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