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安王是他選的人,也是他所期待的,我助安王一臂之力又何妨?”
皇后微垂了垂眼簾,眼中帶著溫和的笑意,以及淡淡的無奈,“他既不喜這皇位,我又怎麼可能推他上位呢?”
不過,還真像啊,這性子跟他很像。
遙王如此作為,不知道他會怎麼想,應該也是支援的吧。
“小姐,若是這般,那這二十年來,不是委屈你了。”許嬤嬤語氣關切,又似乎壓抑著不贊同。
如果不是為了遙王,小姐又怎麼會待在這雁國的皇宮之中,獨守空房如此之久。
還因此受到了佰春秋的忌憚,以及墨家那位的嫌惡。
小姐應該無憂無慮,而非圍困於層層宮牆之中,看似光鮮亮麗,實則孤苦無依。
“怎會委屈呢?”
皇后嘴角微微揚起,她笑得溫柔,“他心繫雁國安危,我替他守著雁國後宮,做佰春秋的阻礙,為心愛之人如此,又怎會感到委屈呢?”
“再者,佰春秋所作所為置雁國,乃至天下百姓苦不堪言。”皇后的柳眉輕蹙,語氣帶著堅定.,“若是當初我假死離去,必定會內疚一生。”
“嬤嬤,你跟我一起這般久,想必已經看出來了吧。”
皇后溫和的眸子看向許嬤嬤,“沈家雖說是隱世,但只算是半隱,加之出於雁國,在雁國朝廷商行之中,皆有自己的勢力。”
“而且,沈氏族人在外不得洩露身份,這對佰春秋而言就是一大阻礙。”
畢竟,沈家嫡小姐入宮為後,沈家又怎會沒有反應,更沒有留下後手呢?
當然,她出嫁時的十里紅妝,就已然告知了佰春秋,她在沈家的地位。
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佰春秋是動不了她的,除非她能夠將沈家安插的人手全部揪出。
但現實上,沈家安排的人,若非她有所需要,決不會貿然相見、相談。
她笑了笑,“雁國其餘朝臣之女,就是許家之女,也難以抵住佰春秋的手。”
“她們是雁國朝臣之女,背後勢力無法超越皇權,在尊卑面前更是難以抵擋她。”
皇后輕輕嘆了口氣,說:“不然,他也不會在我提出此建議時,選擇同意吧。”
“沈家的底蘊,還不是佰春秋能夠動的。”
許嬤嬤抿了抿唇,皺眉,說:“可是小姐,墨家底蘊強悍,不也被佰春秋所算計?”
當年墨府出事,墨家主喪生火海,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以至其餘四個隱世家族人心惶惶。
“嬤嬤,墨府身為五大隱世家族之首,你覺得墨府是簡單的嗎?”
皇后語氣帶著不認同,但又涵蓋著傷感,還有絲許的不爭與責怪。
“墨家主雖是喪生,但墨府的內部資料必然全部毀壞,至於墨府的勢力,又怎會皆在墨府之中呢?”
說著,她微微抬頭,眸色認真的說,“雪中露雖為寒性藥酒,但效用根本不及冰蓮醉,遙王幼年之時,怎能憑此安然成長呢?”
“再者,爹爹書信中提及,沈家流出的冰蓮醉有人在暗下收集。”
她垂了垂眼簾,遮住眸中湧起的悲涼,語氣溫和中帶著苦楚,“除了他的勢力,還有別的勢力在收集。”
他,不來見她,就是託爹爹隱晦的報平安也沒有。
但,她不怨他,只要他不要暴露,她只想他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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