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早,木傾音便起身梳妝打扮。
剛回頭,就見太后派來的嬤嬤走了進來,她微蹙眉的看著冷離軒將染血的帕子交給那個嬤嬤。
太后娘娘果真如傳言那般重視皇孫,只是這嬤嬤未免太不知分寸,竟堂而皇之的進來。
待嬤嬤走後,冷離軒微嚴肅的臉龐緩下來,他對上她的眸,道:“王妃勿要在意此事。”
木傾音頷首,“妾身明白。”
太后娘娘不可得罪,更不可在其面前有失規矩,不然就是在給安王府火上澆油。
不管冷離軒有沒有告誡她,她都清楚自己該如何做。
在太后面前她會規矩守禮恭敬有加,也明白不宜透露太多,又不能藏著掖著。
畢竟皇室就是趟渾水,手足相殘、子嗣相鬥、嬪妃仇怨,古來多有典例。
在不瞭解的情況下,她不能相信任何人,哪怕這個人是安王爺冷離軒。
入宮歸來,沐浴過後,木傾音眸中略帶疑惑的看著坐在桌上喝茶的冷離軒。
今日一行她見識到了他的變臉,只是不懂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他。
在皇上太后面前,他很好的偽裝自己,不表現得對她喜愛,也不表現得對她厭惡,好似只有相敬如賓。
“今日受累了,王妃先休息吧。”冷離軒起身牽起她的手走向床榻。
木傾音微愣,眸中閃過不解,但考慮到某種情況,她並未多言,順從的被他按在床上。
心跳怦然加快,木傾音直視他帶著歉意的眼眸,低眉任由外袍被他脫下扔在地面。
冷離軒拉下帳幔,俯身在她耳邊輕語,“屋頂有人監視。”
“王爺不是說此處無人可潛入麼?”木傾音微蹙眉,她並不懷疑他昨日的話。
冷離軒微沉默,隨後才道:“許是父皇派來的。”之前雁皇只是查了番書房,未想今夜竟然派人查探他的寢室。
這點他從未想過,一國之君怎會做這般事?
也幸好安王府的暗衛與雁皇的人打過交道,所以衍雨軒的部分暗衛才會突然離開,並鬧出動靜提醒他。
木傾音蹙眉,她亦未想到來人是皇上派來的,身為一國之君竟然親自派人做這般事。
冷離軒輕嘆了口氣,他坐在床外側,抬眸注意屋頂的動靜。
不得不說,雁皇在他心中的形象被猛地重新整理,故他無奈的苦笑一聲。
看來這段時間得安分的待在安王府了,就是在衍雨軒也得注意著些。
“明日還有事情需要處理,王爺還是早些歇息吧。”木傾音往裡側挪了挪,低聲道。
現在安王府如履薄冰,安王爺必有許多事情需要安排,不能因為皇上的人而浪費精力耗下去。
冷離軒微皺眉想了想其中利害,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冒犯了。”
他脫下外袍放在床尾,躺下身子。
“王爺說笑了,妾身為王爺正妻,伺候王爺是妾身之榮幸,怎會有冒犯一說。”
聽到木傾音這般說,冷離軒輕呼了口氣,“是我言辭不當,王妃莫要介意。”
聽著那話,木傾音扭頭看了眼已然閉眸的俊俏公子。
她有些想提醒他,在她面前,他應該自稱‘本王’,而非‘我’,因為他們的身份,是不平等的。
兩人躺在寬大的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卻都規矩不逾越,好似他們中間,有一道溝,但誰也沒有跨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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