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書房。
冷離軒皺眉看著手中的摺子,卻一直無法靜下心來。
終於忍不住抬頭,他起身開啟窗,任由雨水飛濺到臉上。
莫非,湘州出事了?
想著,他就握緊了手,心中惱怒,眉眼慚愧。
皇權下的掙扎,血親上的無奈,讓他感到疲憊和擔憂。
“唰!”
突然,一支箭矢破風而來,冷離軒迅速往旁邊靠去。
“王爺!”
門外的守衛大驚,卻見冷離軒擺了擺手,示意他關門出去。
他轉身看了眼顫動的箭尾,走過去將箭身折斷,抽出那一沓紙張信函。
藉著燭光觀看,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貪樓暗下交易的證據,簫府與貪樓的牽扯,以及私藏軍資,禍害邊疆兵將的線索。
看到最後一條,冷離軒猛地握起拳頭,而抽出最後一封信後,他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對付貪樓,簫府為後麼?
最終,他重重的呼了口氣,現在無法徹底扳倒簫府,也只能先行應付貪樓了。
盡歡窟附近,相笙淡淡的看著山洞內嘶喊蜷縮的女子,眼光嫌惡。
“如何,這滋味好受吧?”
她靠著土壁,其中一隻腳微曲起,整個人懶洋洋的,顯得幾分隨意。
“就這麼點痛苦便叫成這樣,你是怎麼當上貪樓樓主的?”
聽著那數落聲,蝶衣卻吼不出來,她的意志力早已被眼前的白袍公子磨得所剩無幾。
她現在只求一死,只求解脫,只求眼前這惡鬼般的人能放過她。
“求你……你想要……知道什麼……”
她吃力的忍耐著痛苦,滿是鮮血的唇擠出輕若蚊吟的聲音,拼湊成斷斷續續的語句。
“我……我都……可以告訴你……”
相笙冷呵一聲,撫了撫被炭火烤乾了的外袍,問:“簫元乾什麼身份?”
蝶衣猛地愣住,而相笙則是搖動手中的小鈴鐺,淡淡看著再次陷入痛苦深淵的泥沼的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