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笙走過去拿過他手中的勺子,舀了小半勺送到嘴邊,才沾勺邊,瞬間沉下臉。
“當!”
她把勺子扔回桌面的藥碗中,迅速端起旁邊的茶盞一口灌下去。
“來人,把這藥撤下去,再煎一碗!”
隨後,她就一股腦兒坐下,蹙眉盯著那邊沉默不語的墨寒。
因為相笙摔勺子的狠勁兒大,離得最近的某人被波及,他拿出帕子擦掉濺落臉上的藥湯,動作說不出的優雅,“不用換了。”
聲音與平常無異,但門外剛打算進來的夜月武功足以聽見,他愣了愣,但相笙並沒有發令,所以他沒有先行退開的意思。
相笙的眸色沉了沉,也沒管外邊候著的人,“我們喝的真是同一碗藥?”
墨寒看著碗中的勺子,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我吃出來三斤黃連,你卻如同喝水?”
她語氣不滿,神色認真,還撇了撇嘴。
墨寒看著她那樣子,嘴角微微上揚,而後平復,她的這個樣子,讓他的心輕微動了動。
“我習慣了。”
語氣依舊,卻少了幾分疏離與冰冷。
相笙狐疑的看了看他清雅的墨眸,對外邊的夜月道:“進來端走,再準備些許甜點。”
待藥湯再次端上來後,相笙端起小嚐一口後,才推到墨寒面前。
“還是苦。”
墨寒看了看那勺子,輕呼了口氣,端起喝藥。
相笙拿著糕點邊吃,邊說道:“平時談生意談事情什麼的別去湖心樓附近,就去對面的風雨樓吧。”
剛喝完藥的墨寒眼帶不解,“為何?”
湖心樓附近有自己的產業,去那裡較為隱蔽,為何要改為風雨樓?
還有,她怎麼知道的?
難道就憑自己之前要求去那片竹林,以及這次趕過去找慕容流風和白驚羽就猜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