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傾繼續在紙上寫字。
——徹哥,對不起,沒能親眼看見你甦醒。
少年的眼裡顯露出一絲愧疚。
看著紙上對不起的三個字,東棠遲幽感覺心裡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壓得他有些喘不上氣。
“不是,你沒有對不起我…”
反而是他,陷入昏迷,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
“進屋聊吧。”雲辭推著夏北傾的輪椅,往客廳裡走。
花意濃幫忙倒了幾杯茶水,幾人坐在客廳閒聊起來,互相問了對方近日的狀況。
雲辭抿了一口茶,緩緩將茶杯放下,看向夏北傾:“有件事情,我們想跟你聊聊。”
夏北傾揚起的唇角,漸漸沉了下去,他當然知道雲辭想聊什麼。
雲辭從沙發上站起身,看了東棠遲幽一眼,然後和他一起,推著夏北傾走進房間,花意濃跟識相的沒有跟過去。
來到房間,雲辭將房門關上。
夏北傾坐在輪椅上,垂下腦袋,手指有些緊張的絞著衣襬。
雲辭拉了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直接開門見山的問:“為什麼把沈之遇趕走?”
夏北傾將腦袋埋得更深,一言不發。
雲辭看著他,說道:“在我們面前,沒什麼好隱瞞的。”
夏北傾慢慢拿起紙筆,寫了幾個字,遞給雲辭看。
——沒什麼原因,就是看著他煩,希望他離我遠點。
雲辭蹙起眉心,毫不留情的拆穿:“這不是你的真心話。”
他可以為了沈之遇,甚至不顧性命安慰,又怎麼可能會煩他?
夏北傾緊緊攥著筆,胸膛突然劇烈起伏著,像是有些喘不上氣,他顫抖著在紙上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