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雲辭用冷眸將大廳輕掃而過:“這裡的傭人嘴夠嚴實麼?”
鄒伯答道:“您放心,這些傭人都是老爺子親自挑選的,該說不該說的,她們都懂。”
雲辭轉頭往樓上看了一眼,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我先走了。”
說完,一手抄兜,往門外走去。
回到阮家,雲辭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將畫像燒成灰燼。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雲辭將餘灰倒進垃圾桶。
開啟門,阮秉德站在外面。
一股嗆人的氣味從房間飄出來,阮秉德皺起眉頭。
知道雲辭喜歡亂搗鼓東西,他也懶得去管。
雲辭靠在門邊,只用淡漠的眼神看他,也不說話。
阮秉德干咳了兩聲,開口道:“有時間麼?爸爸想和你聊一聊。”
兩人來到樓下。
雲辭往沙發上一坐,斜著身子,用手撐住腦袋,將眼眸半瞌,百無聊賴的模樣,從骨子裡透出一股慵懶。
這孩子,遇到任何事,情緒都不輕易外露,總讓人琢磨不透。
阮秉德有些看不過眼,但沒多說,給雲辭沏了一杯茶,遲疑片刻,才鄭重其事的開口:“上次的事情,爸爸要向你道歉。”
雲辭很平靜的說:“不用道歉。”
阮秉德一喜:“你不怪爸爸?”
“當然怪,我這個人還是挺記仇的。”雲辭聳了聳肩,將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聲音輕飄飄的:“只是,你的道歉,我壓根不稀罕。”
不稀罕?!
阮秉德瞪大眼睛,臉色一陣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