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後,男人一身黑衣,倒在地上。
雲辭單膝蹲下身,抽走他心臟處的小刀。
刀鋒浸著鮮血,像是饜足的小獸,對映出凌厲的光芒。
她將刀在男人身上擦拭乾淨,重新收回袖口。
男人卻在這時睜開雙眼,用盡最後的力氣吹了一聲口哨。
緊接著,前方湧出一群黑衣人,舉起槍口對準雲辭。
毫不猶豫扣動扳機,子彈齊射。
顯然是要置她於死地。
雲辭反應靈敏,一手奪走男人手中的槍,一手將男人拎起來擋在跟前。
形成完美的人肉堡壘。
子彈全部射在男人身上。
“嫂子!”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吶喊。
雲辭回頭,發現鄒伯和夏北傾正站在不遠處。
她擰起眉頭,有些燥:“你們下車幹什麼?鄒伯,你帶著夏北傾先走!”
“我不走!我不走!”夏北傾一邊喊著,一邊要往雲辭這邊衝。
鄒伯一把抱住他:“夏少爺,那邊危險!”
雲辭嘆了口氣,無奈:“聽話,行不行?”
“不!我不!”夏北傾在鄒伯的懷裡劇烈掙扎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整個人哭得傷心欲絕:“嫂子,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下來的,我要留下來幫你!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死個狗屁!
雲辭頗為頭疼:“趕緊走,你們在這隻會讓我分心!”
鄒伯硬是將夏北傾拖走。
雲辭將槍從屍體的腋下穿過,甚至不用瞄準,直接連開幾槍,彈無虛發,瞬間幹倒了一大批。
從頭到尾,她行動乾淨利落,一副冷靜從容的姿態,如同專業殺手。
直到最後一個。
那人環顧四周倒地的兄弟們,下意識倒退了兩步,拿槍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雲辭將手中的男人往地上一扔,舉著槍,微微眯起一隻眼,臉色冷的像白紙。
然後,槍口緩緩下移,對準那人的膝蓋,扣動扳機。
子彈在半空劃過優美的弧度。
“啊——”
那人慘叫一聲,瞬間倒地,痛苦的抱著腿。
雲辭踏著淋漓的鮮血,走到那人面前,一腳狠踩在他的肩上,幽冷的眼眸將四周輕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