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的聲音透出幾分冷燥:“沒事你可以出去了。”
葉美盼看著她的背影,單薄而冷傲,彷彿豎起尖刺,拒人於千里之外。
原本還準備了一大段說辭,沒想到卻被雲辭拒絕得乾脆。
就算菲玥沒病,她也沒打算陪雲辭去。
陪菲玥,能受到萬眾矚目。
陪雲辭,只會被戳著脊樑骨說閒話。
教室,鬧哄哄一片。
都在討論運動賽的事。
夏北傾託著下巴,看向前排阮菲玥的空位,問道:“雲辭同學,你們家誰陪你參加活動啊?”
雲辭正在扯耳機,漫不經心:“我一個人。”
“啊?”夏北傾咋咋呼呼起來:“沒人陪你?!”
雲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一個人不行麼?”
夏北傾沒說話,直勾勾盯著雲辭,眼裡多了幾分憐憫。
嫂子也太可憐了吧!
——
“真有這麼可憐?”
書房,君斯徹靠在椅子上,一手托腮,一手捧著書籍,燈光傾瀉下,他低頭垂目,側臉冷峻,眼底浸著幾分寒意。
夏北傾坐在對面,把腦袋點成小雞啄米:“真的,雖然嫂子嘴上很倔強,但我還是能看見她眼裡濃濃的悲傷。”
鄒伯在一旁嘴角抽搐。
說的真誇張…
君斯徹啪得合上書,歪頭靜默了幾秒後,像是終於做好了決定。
語氣中帶著一絲…愉悅的無奈:“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的陪她去吧,鄒伯,把那天的日子空下來。”
“是。”鄒伯暗想。
您本來就一天到晚閒得沒事幹。
“需要告訴雲辭小姐一聲麼?”
“不用,就當給她個驚喜。”君斯徹姿態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揚了揚下巴,眉梢挑起滿意的弧度:“小東西現在一定黯然神傷,覺得自己孤苦伶仃,等那天突然看見我,怕是又要感動的哭鼻子了。”
鄒伯乾笑了兩聲。
驚喜?
是驚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