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距離西藝不遠的一家咖啡店內。
何言風疾步走入,看到起身站在一個靠窗位置上面和自己打招呼的劉鎮嶽,他立刻熱情地回應道:“劉叔叔,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沒事。”劉鎮嶽臉上浮起慈和的微笑,“我也是剛剛才到。”
“喝點什麼?”
何言風客氣回應:“拿鐵。”
兩人簡單閒扯了幾句,嘮了點社會磕。
待得咖啡上桌,何言風感激地說道:“劉叔叔,這事,麻煩您了。”
如果沒有劉鎮嶽的幫忙,房產的事情肯定沒辦法推進得這麼快。
估計找到的房子,質量也沒法和劉鎮嶽拿出的相提並論。
這點,即使還沒看到劉鎮嶽給自己提供的房產資訊,何言風都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
如果這點都做不到,劉鎮嶽也枉在房地產行業混這麼多年了。
對此何言風是深信不疑的。
劉鎮嶽抿了口咖啡,隨即擺了擺手道:“沒什麼,這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何言風也跟著抿了口咖啡,“可是您的舉手之勞,卻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玲子的事情,你們也幫了我一個大忙。”劉鎮嶽的眼中亦是露出一抹感激之色。
花花轎子眾人抬。
一些簡單的好話、感謝的話,兩人都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何言風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玲子上進,即使沒有我們倆,她早晚也會走上現在這條路。”
說罷,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們還擔心,劉叔叔您會不滿意她現在走的這條路。”
“怎麼會,她只要找到工作,能夠上進,我就非常滿意了。”劉鎮嶽目視前方,語氣柔和,彷如一位鄰家大叔,而不是一位商業大拿,他不疾不徐地說道:“至於來不來我公司上班,其實無所謂的。”
何言風擺了擺手,沒有居功,客觀地說道:“玲子是我和木木最好的朋友之一,她能有自己的事業,是她自己的努力,我們也替她開心。”
兩人就著劉玉玲的話題,簡單聊了幾分鐘,幾分鐘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劉鎮嶽囁嚅了一下嘴唇,明顯是踟躕了片刻鐘,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對了,穎芝的事情……”
劉鎮嶽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不過表達的意思卻是已經十分清楚了。
何言風微微思考了片刻,最後還是語氣保守地說道:“劉叔叔,這件事情,我們只能說,如果適逢其會,我們會提上幾句,但別的時間……”
這件事情,何言風真的沒辦法給出什麼承諾。
因為他清楚,這就是劉玉玲的禁忌之一,誰要提起此事,沒準她真會和那人翻臉,哪怕那人是阿依慕,至於何言風,就更加不可能了。
興許是擔心劉鎮嶽會誤會自己不幫忙,選擇袖手旁觀,何言風繼續往下解釋道:“玲子的性格您是清楚的。”
“我清楚,我知道,你們能在合適的時機說上幾句,我已經感激不盡了,至於更多的……說實話,我本不該多做要求的。”劉鎮嶽無奈嘆了口氣,“不過有些事情,我自己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