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吩咐了下班,很快,二十四層沉寂了。
月玲工作室佔了整整一層,因為人少本就有不少空置,人一走,就更顯空曠了。
紫金大廈地下停車場。
江明月走到何言風的停車位旁,她寬慰道:“何老師,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不要想那麼多,這件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
她衝劉玉玲示意,小富婆點頭回應。
何言風摸了摸自己的鼻頭,他的臉上出現無奈笑容。
他的心態其實很好,這件事情對他有影響,但不大。
他自己已經調整過來了,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這不全是壞事,他對自己的定位本就是個作曲人。
哪有作曲人天天在舞臺上面拋頭露臉的,那都是不合格的。
何言風覺得,這次事件其實是規勸,讓他切莫不顧正業,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現在他要歸正之前的道路。
呃,這就是他此刻的精神勝利法。
當你沒辦法戰勝現實時,只能向它低頭。
所謂反抗,無非是甘不甘心,但是頭還是要低下的。
這點他看得很清楚,既然如此,何不帶著輕鬆點的心情低下。
與其自怨自艾,記恨那些連面都看不到的敵人,不如輕鬆豁達地面對。
至少這也是削減敵人成果的一種方式。
當然其中的憤懣只有自己消化了。
而此時此刻他就消化得很好,只見他滿臉微笑,對著江明月道:“明月姐,玲子,你們不用擔心,其實我現在心情還可以,可能你們不信,但事實就是:藉助這次事件,我看清了很多東西,比如:娛樂圈的殘酷性,這對我來說,會是不錯的成長。”
倚著車門,何言風繼續道:“你們不要小看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實際上,在之前的時候,無論對待作品還是這個行業,我都有種隨遇而安的心態,玲子為此還經常嘲笑我佛系……”
劉玉玲插嘴道:“我沒有嘲笑……”
何言風瞥視劉玉玲,笑著道:“不是嘲笑,是說,說我佛系……”
阿依慕突然道:“是我們……”
何言風抽了抽嘴角:“對,是我們,說我們佛系……”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看還有沒有人插嘴,見眾人皆沉默,做傾聽狀,方才繼續說:“呃,我說到哪裡了……”
江明月捂臉嘆息:“哎!”她開口提醒:“那個……佛系……”
何言風遮蔽尷尬,接著道:“就是佛系……本來我們倆都挺peaceandove,總認為,安安靜靜地唱歌,穩穩當當地創作,‘自自私私’地活著,就能一直順順利利的、沒波沒折的……”
阿依慕冷笑:“你太天真了。”
何言風苦笑:“是的,我是太天真了,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peaceandove就能得到peaceandove的,只要我存在,我創作,就已經觸及了不少人的利益,更何況,我貪心不足,不只要幕後風光,還要臺前顯貴,如何不讓人眼紅!”
抿了抿嘴,扯出一抹弧度,何言風失笑:“這次事件,給我上了一課,讓我明白,有些時候,佛系會給人很好欺負的錯覺,或許玲子說的對,做人不能太佛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