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計程車,直接來到距離西藝不遠的一家館子店。
剛剛進入館子店裡面,何言風就被眼前的架勢給鎮住了。
只見孫鵬祥一個人坐在一張大圓桌旁。
圓桌上面,滿滿當當的,點了起碼得有十來個菜。
館子店的菜雖然不貴,但也架不住你這麼造呀。
除此之外,圓桌底下,整整擺了兩箱啤酒,圓桌上面也擺了五六瓶,其中三個瓶子已經空了。
苦笑一聲,何言風也沒有猶豫,徑直走到了圓桌旁邊,“擺開這麼大的架勢,你這是又要買醉的節奏?”
孫鵬祥抬起腦袋,招呼何言風坐下,而後義正言辭地說道:“別的時候哥們我也不要求,但是今天,能不能陪我喝個痛快?”
“我就是很想知道,如果我拒絕的話,你會不會和我絕交?”何言風開了個玩笑,與此同時,他已經自顧自從桌子上面取下了一個玻璃杯。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已經不言而喻了。
“怎麼可能。”孫鵬祥努力擠出一絲笑意,他給何言風倒了一杯酒,而後順著剛剛的話題說道:“我會把你打趴在這裡。”
何言風撇了撇嘴,夾了一口菜,同時和孫鵬祥碰了碰杯子,“算了,不和你計較,我就捨命陪君子吧。畢竟這一回,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不容易了。”
孫鵬祥聽了何言風的話,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怎麼,你看出來了?有這麼明顯嗎?”
何言風聞言,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不是看出來的,而是透過經驗判斷出來的,畢竟你小子,這種事情,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呃,也不是三次四次了,隔三差五的那麼來一下,每次陪你買醉的人都是我,我能看不出來嗎?”
說起這事,他還頗為無奈地攤了攤手。
似乎在說,攤上這事,我也很尷尬。
是的,何言風確實是挺尷尬的,這小子,每回失戀都找他來陪酒,關鍵是,他還喝不了多少酒。
然後每次都得聽他絮絮叨叨地說一大堆,最後,還得負責把他給弄回去。
整得好像是他的保姆似的。
抿了口啤酒,何言風聲音不疾不徐地說道:“還有,你小子,這次可得悠著點,別喝那麼多。”
以為何言風這是在關心他,孫鵬祥頗為感動道:“兄弟,只有你,這個時候,還這麼關心我。”
何言風憋笑道:“我是擔心,和前幾次一樣,你小子喝得不省人事,最後還得我去買單。”
孫鵬祥臉上的感動戛然而止,“我……突然真有點想要和你絕交的衝動。”
“放心吧,這次,待會兒,在醉之前,我肯定把單給買了。”幽怨地看了何言風一眼,他鬱悶地猛灌了一口啤酒,“你小子啊,不地道,都什麼身家了,還這麼扣扣索索。”
何言風嘚瑟地聳了聳肩,“沒辦法,我還要養家餬口呢,不像你,一個人吃飽全家無憂。”
孫鵬祥冷冷凝視向何言風,“我發現,叫你過來,興許就是個錯誤。”
對於孫鵬祥的冷眼,何言風毫不在乎,“我能過來,你就知足吧,畢竟除了我,這種事情,你還能找誰?”
孫鵬祥語塞。
貌似除了何言風,他還真的不知道找誰。
倒不是沒有別的朋友了。
而是別的朋友關係都沒有到這種可以以誠相待的地步。
不爽地撇了撇嘴,孫鵬祥直接在何言風面前擺了一瓶剛剛開啟的啤酒,“這一次,你可不能像之前幾次那樣了,我擱那兒買醉呢,你在旁邊噸噸噸地灌可樂。”
以前,孫鵬祥失戀買醉,何言風都是能喝就喝,稍微感覺撐不住了就換可樂。
不過這次他可沒有這個打算,同時不忘埋汰:“你以為喝可樂容易啊,哪一回你失戀,我不是得因為碳酸飲料飲用過度而打嗝好幾天。”
孫鵬祥呵呵一笑:“所以,今天,你小子也彆扭扭捏捏了,就懟這個,喝多喝少隨你,前提是必須敞開了。”
何言風無語地斜睨了他一眼,“交上你這樣的哥們,算我倒黴。”
兩人邊吃、邊喝、邊聊……半個小時後,孫鵬祥突然垂頭喪氣道:“老何,你說,我是不是有什麼葬愛體質,這一路來,我這情路,坎坷得,就跟取經似的。”
何言風和他碰了碰杯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現在經歷的苦難,都是為了等待你的真命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