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玉玲拖到最後一個吃完,何言風嘻嘻一笑,而後衝著她十分客氣地說道:“吃完了,自己把餐具洗掉。”
劉玉玲剛剛喝完了最後一口牛奶,她正在擦嘴,然後,在聽到何言風的話之後,她的手驀地僵住了。
不是,把餐具洗掉是什麼鬼!我劉玉玲大小姐,我西湖圈子裡面排的上號的富二代,居然要自己洗餐具。
你確定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好吧,在看到何言風那笑裡藏刀的模樣之後,她確定以及肯定了,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看著有些狼藉的餐具,劉玉玲的心裡泛起了一片片苦水。這讓她怎麼洗,從小到大,他就沒有洗過。
以前住在這邊的時候,這些事都是阿依慕在做,而住在天悅山莊的時候則是定時找清潔工上門,再加上那邊也沒開火,所以也不用洗,等到虎虎老師住過來了,那就更不用她洗了。
所以劉玉玲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麼洗餐具,即使這只是一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劉玉玲滿臉委屈可憐巴巴地轉過腦袋看向客廳方向,然後她只看到何言風那滿是微笑的臉龐,至於阿依慕則是壓根沒往她這方向看一眼,就當沒有聽見這事似的。
看到求助無望,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估計自己是逃不過去了,劉玉玲只能梗著脖子硬著頭皮地說道:“不就是一個盤子、一個杯子以及一副刀叉,用得著特意提醒嗎!”
本來她是想直接甩手走人的,不過被何言風那輕蔑的眼神瞪著,對方彷彿就直接懟著她的臉說:你不會連碗都不會洗吧。這份羞辱感讓她即使臉皮再厚也有點扛不住了,這才主動挑釁地懟了回去。
嘴炮一時爽,不過嘴炮過後,看著自己吃完的剩下的幾樣餐具,劉玉玲的眉頭卻是驀地皺了起來,臉上更是顯出一絲為難之色。
不過想到何言風剛剛那輕蔑的眼神,劉玉玲便是氣不打一出來,自己如果這個時候撇下餐具走人,不僅會顯得特別沒素質,而且還會給人一種認慫的感覺,所以不管怎麼樣,絕對不能退縮。
不就是洗個餐具而已,有什麼難的,呃,估計也只有她會把這事和難字掛鉤,這般想著,她不情不願地拿起了杯盤和刀叉,而後咬著牙往廚房位置走了進去,帶著視死如歸的氣勢。
看著劉玉玲那副彷彿全世界都欠了她100塊的模樣,極其不願地捏著盤子在清洗,阿依慕忍不住捂嘴偷笑道:“你這樣對待她,她會把你記到小本本上的。”
何言風亦是淺笑出聲,他往廚房裡面瞥了一眼,而後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蠻不在乎地說道:“那就讓她記唄。”
話到這裡,他還撇了撇嘴,隨即添油加醋地說道:“要是沒有的話,我還可以幫她買幾本小本本。”
阿依慕聽了這話,也跟著瞄了廚房裡面一眼,隨即繼續捂嘴偷笑道:“你這麼欺負他女朋友,就不怕虎虎老師到時候會同樣把你記在小本本上?”
何言風努了努嘴,忍俊不禁地說道:“虎虎老師家裡是書香世家,我估計他們家對兒媳婦的要求可不低,現在我幫他調教調教玲子,他感激我還來不及呢。”
說話間,何言風看到,劉玉玲只是把盤子和杯子以及刀叉隨便沖洗了幾下便準備直接放入消毒櫃內。
看到這一幕,他立刻快步踱了過去,同時開口制止道:“你等等,先別把盤子放進去。”
“你幹嘛,還有什麼事情?”看到何言風走入廚房之中,劉玉玲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聲音幽冷,同時很不爽地斜睨了一眼。
“好了,差不多了,你可以出去了。”何言風指了指廚房門,給了一個示意,同時接過了小富婆手中的活計。
看著何言風的動作,劉玉玲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狐疑之色,她有些不解地問道:“你要做什麼?”
何言風沒有回答劉玉玲的問題,他徑直走到了水槽前面,按了按洗潔精,而後毫不猶豫地拿起了剛剛洗過的盤子,重新認認真真地清洗了起來。
看到何言風優哉遊哉地重新開始清洗,劉玉玲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她氣急敗壞道:“何老師!”
就算我洗的不好,可能有點不乾淨,你也不用重洗吧,就算要重洗,也不用當著我的面吧。
“你既然都準備了自己洗,幹嘛還要我費力不討好地去做,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憤怒地說了一句,劉玉玲急急地跑到阿依慕的面前,而後開始表演起來,聲淚俱下地控訴何言風。
何言風蠻不在乎,他一邊清洗,一邊扭身對著客廳方向說道:“你應該感謝我的用心良苦,讓你學會了獨立自主。”
劉玉玲聞言,氣得牙癢癢。何言風的這頓騷操作,不僅讓她白白費了一把力氣,還貢獻了一出拙劣的表演——連餐具都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