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冰清狼狽、倉惶,逃跑似的出了咖啡屋,一直卡在衛生間門口默默注視著這一幕的劉玉玲微笑著對著身邊的阿依慕說道:“精彩吧?”
“還真的是醬油!”阿依慕卻是表情怪異地看著劉玉玲,眼中的震驚顯而易見。
沒想到,劉玉玲的直覺這麼準。那個大可樂瓶裡面裝的居然真的是醬油。
想到朱冰清被醬油淋身,一副宛如落湯雞的模樣,阿依慕便覺得心情極為暢快。
加菲貓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一點怨氣的。
“看她還嘚瑟,穿的居然還是吊帶,這會兒我估計,有一些醬油應該已經流了進去。”劉玉玲捂著嘴偷笑道。
阿依慕也是忍不住聯想了一下剛剛的畫面。這一想,登時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是的,她們說的沒有錯,此刻,感覺渾身黏糊糊的朱冰清正在車內無能狂怒。
“啊啊啊……”朱冰清手握方向盤,指甲都快把真皮方向盤套給抓破了,她氣極狂吼:“肖佩佩,我一定會讓你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啊啊啊……”越想越氣的朱冰清再次發出抓狂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臺敞篷跑車從旁超車,趕上來之後,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的兩個小年輕立刻瞥了過來。
只瞥了一眼,兩個小年輕便是破口大罵:“艹,原以為是香車美女,沒想到,居然是個黑妹!”
因為是敞篷跑車,所以兩個小年輕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朱冰清聽了這話,先是愣了一下,待得反應過來之後,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胸口,方才意識到,兩個小年輕口中的“黑妹”說的居然是自己。
朱冰清想要開口反駁,不過看了看自己被醬油淋得發黑的胳膊和胸口,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
當然,最重要的是,那臺敞篷跑車已經超過了她,衝到前面去了。
越想越氣的朱冰清猛地一腳油門踩了下去,不消片刻就衝到了敞篷跑車旁邊。
“喲,黑妹這車開的還挺猛的呀!”超過的時候,朱冰清又聽到了兩個小年輕那輕浮挑逗的聲音。
“黑你妹,你全家都是黑妹!”朱冰清氣急敗壞,嘟囔著再次加大油門衝過了一個十字路口。
在衝過十字路口的最後一刻,朱冰清有些疑惑,那臺敞篷跑車好像停了下來。
疑惑之中,朱冰清微微抬頭,然後看到……馬路上方橫杆上面那大大的……紅燈。
看到紅燈的下一刻,朱冰清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闖紅燈了。不過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她看到,一臺警用摩托車已經跟了上來,看它變道的架勢,顯然是準備逼停自己。
朱冰清雖然氣極,不過還沒有失去理智,還是乖乖把車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紅燈結束之後,那臺敞篷跑車又超了過來,路過的時候繼續口頭花花道:“不愧是黑妹,這車開得劉嗶……”說到這裡,還衝朱冰清豎了豎大拇指,“居然敢當著交警的面闖紅燈……”
說完,揚長而去。看著敞篷跑車的尾燈以及車牌號碼,朱冰清咬牙切齒,她死死記住了這個車牌號碼,內心憤恨,自己早晚會找回這個場子的。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在服務員的道歉和簡單收拾之後,阿依慕和劉玉玲兩人再次入座。
續了一杯咖啡,兩人邊說邊笑,劉玉玲把剛剛和兩個女孩的對話向阿依慕複述了一遍。
事情其實很簡單,根據那個名叫“肖佩佩”的女孩子的陳述,這個林染可是個十足的花心大蘿蔔。
不僅玩弄了她一個好閨蜜的感情和肉體,還害得人家墮胎了兩次,現在身體都留下了難以治癒的隱疾。
至於她說的是真是假,就無從考證了,當然,對於劉玉玲來說,真真假假的,都無所謂,反正她也就是當個樂子隨便聽一聽。
陳述完之後,劉玉玲抿了一口咖啡,語氣有些唏噓地說道:“嘖嘖嘖,真是想不到,這個二十四郎林染居然也是一個海王,之前追你的時候一副痴情專一的模樣,現在想想,就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