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周融衝出山洞後,我趕緊戴上了夜視儀,可不戴夜視儀還能看見他一點影子,戴上夜視儀他立馬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還從沒聽說過身上塗上泥巴就更隔絕熱量身體發出的熱量,這樣連夜視儀都發現不了,因此。我覺得這真的挺神奇的。
不對。周融說的是難以發現,並不是說發現不了。因為就在此時,我看見了一點很模糊的人影正在朝洞口方向摸了過去。與此同時,洞口方向已經摸出來四個端著長槍的男子,不難看出,他們頭上的確戴著一個類似夜視儀的東西。可見周融的猜測是對的,難怪他會把自己塗成那個樣子。
就在這時,我聽見一名男子低聲說了一句:“你們兩個負責左邊,我們倆個負責右邊,全神戒備,我們的對手很不一般。”
“飛哥,小柳剛才中的是什麼機關?”一名男子低聲問道。
雖然他們的聲音非常小,就和說悄悄話一樣,可並沒逃過我的耳朵。
“這不是什麼多麼神奇的機關,只是一種農村用來打獵用的崩杆。只要一根繩子和一棵有彈性的小樹,就能製作這種崩杆。看來我們的對手應該是個農村人。並且很可能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很擅長叢林戰,我們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幹完這一票。我們就可以回家娶媳婦兒,養老了,可不能在這時候把小命送掉了!”
“知道了,飛哥!”另外三名男子齊聲說道。
“一看見他,馬上就開槍掃射,絕對不能讓他跑了,我們拿了別人的錢,就必須把事情給人家辦好!”那個被稱作飛哥的男子冷冷地道。
“是!”另外一名男子說了一句便帶著一個人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此時我正躲在山洞裡面偷看不遠處的洞口方向,他們轉身朝我這個方向走過來的時候,我趕緊把腦袋縮了回去。畢竟他們也有夜視儀,我能看見他們,他們也能看見我。我知道這也正是周融為什麼叫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也別出去的主要原因。毫無疑問。如果連他也擺不平的事情,我就算出去了也是送死。因此,我也很耿直的真的沒有出去。
不過。雖然我沒敢出去,可我還是輕輕地把步槍上膛了,因為我擔心他們會找到我這裡來,我當然不會願意坐以待斃。
我緊緊地握著九五式自動步槍,槍口對準洞口外面,側耳聆聽著洞口方向的動靜。由於外面到處都是雜草,因此他們走路的時候就算沒發出絆動茅草的聲音,也能發出踩在地上的咯吱聲。我能很清楚地聽見那四個人兩個朝我們之前來時的方向去了,而另外兩個卻朝我所在的方向過來了。很明顯他們是想以洞口為中心點,朝兩側搜尋,看來他們是不想在洞裡面呆了,打算把我們揪出來。
朝我這個方向來的兩名男子,行進速度很慢,估計他們也和此時的我一樣緊張,生怕遭到埋伏。然而,今晚他們的對手是周融,也就意味著,今晚他們幾個註定要做一場噩夢了。
就在我聽見這兩名男子離我所在的山洞只有不到二十米遠的時候,我聽見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啊,我的腳……”
“噠噠噠……”那名男子的慘叫聲剛剛響起,我就聽見了一陣密集的槍聲。我心裡一激動,生怕周融受傷,趕緊端著槍從洞口衝了出去,不過我也不是一下就貿然衝出去了,只是站在洞口朝那邊看了一眼。
我腦袋一探出去就看見了一名男子倒在地上正在朝天開槍,我心裡暗鬆了一口氣,可見剛才他應該是被周融偷襲到腳了,情急之下,倒地後不小心扣到了扳機。
既然周融暫時還是安全的,我當然沒必要再出去冒險,於是我趕緊縮回洞中。可是,就在我縮回去的瞬間,洞口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槍響:“噠噠噠……”與此同時,我剛才站的洞口被打得一陣石屑亂飛。子彈打在洞口的石頭上,擦起了一團漂亮的火花。這火花在夜視儀裡看分外耀眼,就和放煙花一樣漂亮。不過卻把我驚得冒出了一身冷汗。剛才要是我再稍微慢點縮回來,估計我現在已經掛了。
就在這時,洞口外面傳來一身冷喝:“目標在十點鐘方向,我們交替掩護,一起衝過去……”
“收到!”外面馬上傳來另外兩名男子的聲音。
緊接著,我就聽見外面有三個人的腳步聲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朝我這邊過來了。
我雙手端著槍坐在小山洞裡面,雙手有些抖,因為我知道那幾個人全都不是一般角色,此時我已經能確定這些人很可能就是周融那天說的國外的華裔僱傭兵。
以蕭靖國的人脈和財力,他想派人來中國暗殺我們,最好的辦法有兩種。一是找華裔的殺手,二是找華裔僱傭兵。這兩種人是戰鬥力最強的,蕭靖國當然知道,也只有這兩種人才有可能把周融和李大逵幹掉。蕭靖國沒理由不知道,如果用其他人來對付周融和李大逵,那無異於飛蛾撲火。
之所以我要強調華裔殺手和僱傭兵,那是因為,我們國家地大物博,找幾個洋鬼子來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估計他們還沒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就會馬上暴露身份。再說了,只有我們中國人才對中國農村有一定的瞭解,做什麼事情都相對要合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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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一下就猜到這幾個人是華裔僱傭兵,那是因為田水牛就是一個以前在國外混跡的僱傭兵。起初我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蕭靖國的人會叫我們來食人谷,可當我來到這裡面之後我突然想通了。我覺得那幾個人很可能與田水牛是認識的,並且他們應該來食人谷和田水牛見過面,對這裡的地形都很熟悉,所以他們才會把我和李大逵、周融、雪兒叫來這裡,試圖在這裡利用他們對地形的熟悉來圍殺我們。
估計他們沒想到我們早在一個多星期前就是在這裡把田水牛抓捕歸案的,我們對這裡的地形一樣有所瞭解。也多虧我們一個多星期前來過這裡,不然那麼大半夜的,說不定我們就算不被他們幹掉,也會自己陷阱沼澤地裡。
那三個人的腳步聲開始很散,後來逐漸地聚在了一起,看來他們是準備抱團作戰了,這樣就能避免被人偷襲。從那個飛哥剛才指揮戰鬥的情況來看,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們來的是兩個人,又或者說,他認為他的夜視儀沒在其他地方看見人,所以就以為只有藏身的地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