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聽譚步成對著電話說出那麼一番話後,我心裡就好像有萬千毒蛇在撕咬一般。這種感覺真的很痛,非常痛。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按道理說,以我以前的脾氣我應該馬上發飆,去把譚步成一把掐著問他到底幹了一些什麼。可是。我沒有那麼做,因為我渾身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就好像天塌下來一樣,有種很強烈的無力感。
這一刻,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抓住張怡寒,好好問問她到底怎麼了?我走的這段時間他和譚步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可惜,我身旁還坐著兩名身強力壯的武警,我就算想跳下車去追張怡寒也是不現實的。儘管從我們被省軍區移交到公安廳手上後,他們對我們言語上都很客氣,可我心裡很清楚,我和周融馬上就要被軟禁了。估計我們要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譚步成一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而要是我們真把交代清楚,那也絕對是死路一條。
也就是說,這次我們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正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譚步成又說了一句:“不用了,我可能回來的很晚,今天就不用給我煲湯了,也不用等我了。就這樣,我先掛了。”
譚步成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也就算了,他掛完電話之後,還扭頭對我微微一笑,說了一句我令我再也忍不住的話:“嘿嘿。我覺得我和張怡寒還挺有緣的,我們兩個性格差不多,家世雖然她比不上我,可我們譚家也不會嫌棄他爸只是個小小的副廳長。總的來說,也算是門當戶對吧……”
“對你媽……”我終於忍不住突然掐住了譚步成的脖子。我是左手伸過去的,一手死死地捏住了他的喉嚨。
“喔……”譚步成發出一聲猛哼,馬上用雙手抓住了我的左手。他的雙手拼命地掰我的手指,可此時的我早已怒火沖天,手上的力氣也大的出奇。他根本沒辦法把我的左手拉開。
別說他一個人,就連我身邊兩個武警同時出手制止我,他們照樣拉不開我的左手。
“放開他,快點放開他!”
“住手,住手……”
兩個武警一把拉我一邊大聲呼喊著。
這一刻,我只有一個想法,我就算死。也要把挖我牆角的譚步成這個混蛋掐死。所以,我又怎麼捨得輕易鬆開。
雖然我和張怡寒還沒結婚,也沒訂婚,說起來並算不上他給我戴綠帽子。可這種被人挖牆腳的事情,估計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這個挖自己牆角的男人還是那麼一個壞到骨子裡的男人。
譚步成已經被我掐的直翻白眼,我知道他簡直不了多久馬上就要完蛋了。此時此刻,我心裡真的覺得很爽,我知道自己只要在堅持幾秒鐘就能置他於死地了。我不是周融,我要是周融的話,估計一招就能直接把譚步成送上西天。
然而,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就在譚步成眼看著快不行了的時候,其中一名武警警官那處腰間的92式手槍,一槍托砸在了我的後頸上。
“唔……”我悶哼一聲。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暈了多久,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是在一間狹小的房間裡面。
我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我們懸案組的其中一個審訊室。當初我在這裡審訊過很多次別人,就連這個審訊室辦公桌有兩個小缺口我都記得,我又怎麼不認識這是什麼地方。
我醒來的時候,身前站著一個人,此人正是譚步成。
我雙手被靠在以往嫌犯所坐的審訊座上,就是那種桌子上有連副手銬的桌子。嫌犯坐在凳子上後,把手往桌上一放,那兩把手銬正好可以銬在桌子上。而此時我的雙手也就被這麼銬在桌子上,譚步成站在我跟前,正叼著煙對我笑。
“笑你麻痺……”我氣急敗壞地吼道。我現在一看見這混蛋,就恨不得活活咬死他。
不過如果要說我心裡現在想的最多的是什麼事,卻並不是怎麼弄死譚步成,而是張怡寒為什麼會突然和譚步成走在一起。
算算時間,我們從離開寶山到從外面回來。一共還不到兩個星期,而她卻已經和譚步成同居了。最氣人的是,張怡寒以前可從沒給我煲過湯,聽之前譚步成給她打電話的意思,就好像是張怡寒每晚都會給他煲湯似的。這已經不是赤裸裸地打臉這麼簡單了,我怎麼也想不同張怡寒為什麼會變的這麼快,這到底是為什麼……
正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譚步成突然對我微微一笑:“嘿嘿……林明俊,有件事情只要你一點頭,我現在馬上就可以放了你!”
“哼哼……”我冷笑一聲:“我不會點頭的,你想怎麼著就繼續,我奉陪到底。譚步成,我發誓,除非你這次直接把我玩死,否則,只要我一有機會,馬上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