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當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我是很高興的。
不過想想還有幾個我們的同志,我特麼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譚步成親手弄死。
“媽的,這混蛋自己想死就算了。你特麼別害其他人啊!”我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我也是這麼想的,媽的,要不是他打亂了我們的計劃,怎麼會搞得這麼被動。”餘旭一臉的憤憤不平:“最氣人的是,專案組那幾個老傢伙還把這事全都怪到我們頭上了,說我們沒保護好上面來的專家,我專你二大爺……”
餘旭和杜輝兩人的脾氣一直很好,以前跟著我一起做事的時候,從來都是任勞任怨,不多說二話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發這麼大的火。
“算了,小余你先別發貨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你趕緊說說,還是先想辦法救人吧!”張怡寒道。
“目前的情況是這樣的。”餘旭急忙說道:“兇手在酒店十七樓的一個房間裡,是我帶的一個小組跟蹤到這裡來的。可以確定九成是我們要找的人。目前房間裡面除了兇手之外,還有一個女服務員和四個我們的同志加上譚步成,一共六個人質。”
餘旭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打斷了一下他的話:“六個人質除了那個女服務員外,其他都是男的嗎?”
拯救人質的時候。必須弄清楚的人質的具體情況,這是最基本的專業素養,我當然要把這事問清楚。
“不,還有一個女警,是個新學警,其實另外三個被譚步成帶走的也全是新學警,都還沒授銜的,稍微有點經驗的警察,也不會跟著譚步成這傻逼跑。”餘旭一提到譚步成,牙齒就咬了。
“媽的!”我忍不住大罵了一句。毫無疑問,如果那是個警察全是學警的話,我們拯救人質的難度將又要大很多。
“房間裡有幾個兇手?”張怡寒突然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之前我也是自然而然地想著兇手只有一個人,可聽見張怡寒這麼一問,我覺得這個問題也是很關鍵的。
只可惜。餘旭搖了搖頭:“這個暫時還真搞不清楚,只知道,我的人跟蹤兇手來到這裡之後,並不是兇手直接開房的,不過根據監控錄影來看,兇手進去的時候,又是自己拿著房卡開的房。我已經去前臺查過了,這個房間已經連續開了將近半個月了,據說這半個月裡,酒店一次也沒打掃房間,因為客戶交代過,不準任何人進入那個房間。說是放著有很貴重的物品。
一般客戶有這種要求,像這種服務比較到位的酒店,都是以顧客為重,就沒派人去打掃房間。倒是的確不能派出房間裡面本來就還有其他同夥。”
“監控錄影呢?酒店的監控錄影沒查嗎?”我急忙問道。
“監控錄影查過了,可是因為酒店樓層的監控錄影比較多,那些保安傻乎乎的。別人把那一樓層的監控錄影做手腳都不知道。”餘旭道。
“怎麼做手腳的?”我問。
“他們在監控探頭前面放了一張遠景照片,攝像頭對著照片上照著,畫面一直沒動那些保安都沒發覺,不過卻把那一層樓的印象全都擋住了。”餘旭搖了搖頭。
“這些傻逼!”我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那些保安。其實那些酒店的攝像頭主要就起到一個出事之後調查監控記錄的作用,那些保安值班的時候,又有幾個真的會一直盯著監控畫面看的。這棟酒店大樓一共將近三十層,每層按照兩個攝像頭算,也有六十多個畫面,再算上酒店周圍的一些監控探頭,估計得有近百個監控探頭,誰會那麼仔細盯著某一個監控畫面仔細看。
“目前現場誰是總負責人?”張怡寒又問了一句。
“喔,總負責人是朱老闆。”餘旭道。
我們下面的人在一起的時候,經常給上級領導稱左為老大或者老闆,頭兒,某某大之類的,像朱明智這種懸案組的頂頭上司,我們都是暗地裡叫大老闆的。因此,餘旭一說朱老闆我就知道是在指朱明智。
“他人呢?”我問。
“他正在那邊的和特警隊的人商量營救人質計劃。”餘旭指了指酒店大廳不遠處的一個房門。
“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們過去看看!”我道。
“嗯,好!”餘旭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
這小子做事一直很認真,顯然是被朱明智看中了,不然也不會這種重用他,叫他去給剛才那幫人安排任務。
剛才那幫人足有二三十人,其中不少是懸案組的,資歷都不比餘旭低,還有一些是刑警隊的,我都認識。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在朱明智眼裡,餘旭現在獨當一面絕對是沒什麼問題了。
我和張怡寒朝那個房間大步而去,還沒走到門口我就聽見朱明智正在裡面和別人爭吵:“絕對不能當場擊斃,嫌犯牽扯到的案子還有很多事情沒弄清楚,要是把他當場擊斃了,我們的案子就不好結了,所以,一定要活的。”
“老朱,我不是不想按照你說的做,可你知道在那麼高的樓層上,上不沾天下不著地的,我們能保證速降下去確保人質的安全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你還要我們抓活的,如果裡面只有一個嫌犯倒還好說一點,萬一嫌犯有兩個,甚至三個呢?要是嫌犯手裡還有槍呢?我的使命一是要確保人質安全,二是要確保自己同志安全,你叫我保證不擊斃嫌犯,這我可真的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