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當著大批警察衝進嫌疑人家裡之後,當場就把他們家裡的兩口人抓住了。
抓到的兩人一個是七十多歲的老人,又聾又啞,一個是三十多歲的婦女,胖胖的,我們衝進去的時候。她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正坐在自己家的沙發上發呆。
我們這次的任務非常的重,時間有限,容不得我們再詳細的調查取證。因此大家都抱著一副寧可抓錯也不能放過的態度,所以二話沒說就把兩人從家裡帶去了市公安局。
其實也正因為經常出現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們這些當警察的經常會被老百姓誤解。
有時候還真不能怪老百姓不理解我們,有時候我們確實做的不對。可上面下了死命令,各級相關人員為了完成任務,為了保住飯碗,又不得不那麼做。
抓住了這兩名嫌犯之後,我便叫張怡寒和餘旭馬上帶人回去突審。
我和趙曉天便帶著一些人繼續留在現場收集證據。
這回為了不漏掉任何一絲線索,我們把這家人的屋子可以說是翻了個底朝天。結果卻一丁點線索都沒找到。
這下我有些不淡定了,也是此時我才意識到,難道我們抓錯人了?
可是。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這家人很符合我們幾人昨晚的推測啊!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這一帶的生活環境比較差,居民樓也是六七十年代就修了的老式樓房。這種樓房原房主一般都是租給了外來的務工人員,或者住在城郊進城居住的一些買不起房子的人。
外面生活環境差,家裡面的環境同樣也就好不到哪裡去。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家人原本是一家四口。
四口人擠在不到四十平米的房子裡面,顯得特別的擁擠。
年齡最大的是那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老太太膝下有一子。名叫張東山,不過沒怎麼幹正事,整天遊手好閒。跟著社會上的一些二流子在一起混。一年前因為帶頭聚眾鬥毆,打傷了人,現在正被網上通緝。這傢伙前前後後進了四五次局子了,短則六個月,多則三年,前前後後被判過四次刑。但還是屢教不改。
除此之外,便是張東山的妻子瞿秀芳,以及他們的兒子。
張東山不顧家,因此家裡的一老一小都是瞿秀芳在照顧。瞿秀芳在菜市場租了一個攤位賣菜,起早貪黑地又要照顧老的,又要照顧小的,根本沒時間接送孩子。
再加上孩子已經讀三年級了。學校離家又近,所以她就沒有接送孩子。孩子上學放學都是自己來回。
可就在前不久的一天,孩子放學回來的時候,因為和一群同學打架,被推到馬路上,被車壓死了。
昨晚我們幾個在第三現場推理案情的時候,我們大家正好在懷疑棄屍地周邊很可能就是兇手所住的位置,而恰好一查,張東山一家又就住在附近。
並且根據張東山個人檔案以及他孩子被害的情況來看,一切都是那麼符合我們的推測,所以我們才那麼大費周章的衝到他家裡抓人。
本來我們幾乎已經確定了兇手很可能就是張東山夫婦,可當我們在他家裡尋找證據的時候,又一點證據都找不到,這又是為什麼?
我和趙曉天一人叼著一支菸坐在張東山的家裡,兩人都在低頭沉思。
另外幾個配合我們勘察現場的刑警依然還在忙碌著,就連趙曉天都變得那麼沉默了,可見我們此時的心裡壓力有多大。
我們的壓力並不是來源與抓錯人了,而是上面下來的專案組和巡視組下午就會到了,可先在已經到了上午九點半,我們的時間已經嚴重不夠用了。
就在這時,趙曉天深吸了一口煙,而後緩緩地對我說道:“沒道理啊,從各方面線索顯示,我覺得都應該是張東山兩口子乾的,怎麼就一點證據都找不著呢!”
趙曉天說話的時候是對著我的,由於剛抽了一口煙進去,他邊說話嘴裡邊冒煙,嗆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我把他朝旁邊一推,沒好氣地道:“你別對著我噴煙行不行?”
“老子在和你說正事呢,我特麼現在是在幫你們查案,你對我態度好點!”趙曉天凶神惡煞地道。
我也懶得搭理他,這小子雖然平時逗比,但肚子裡面還是有料的,於是我便認真分析案情:“按照各方面線索顯示,張東山的確可以作為一個重要嫌疑人來看待,可如果真是他們乾的,按道理說,我們不可能在家裡找不到一點線索啊!你看這家裡收拾的也並不乾淨,不管是客廳也好,臥室也好,還是廁所,全都髒兮兮的。如果他們真把孩子弄到家裡來碎屍,碎屍過後,為了不留下線索,一定會把碎屍的地方刷洗的乾乾淨淨的。可看他們這家裡的一些汙垢,顯然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這是做不得假的。”
“是啊,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你說他們碎屍的第二現場會不會不在自己家裡?”趙曉天道。
“有可能!如果不在自己家裡,又在什麼地方呢?”我摸著下巴說道:“我先給小寒他們打個電話問問,看他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