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家出事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凌晨十二點整,當時他們一家人因為簡振革屍體失蹤的事情操心,所以全家人都還沒睡。就在這時,保安室的保安隊長打來的電話,說有個人送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包裹過去,送包裹的人特別交代說是簡家人說了。叫包裹到了以後要馬上通知他們的。這種情況下,那些保安又怎麼敢怠慢,只能在收到包裹後馬上給簡家打電話。
之後一個保鏢開車到山腳下的保安亭把包裹拿回去之後,開啟一看,一屋子人全都嚇傻了。
那包裹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紙箱,裡面有個黑色的塑膠袋,開啟之後,就是屍體被人從殯儀館偷走的簡振革的人頭。
所幸簡振革本身就死的比較久了,人頭看下來後也沒流什麼鮮血,因此還算不上太血腥,不然估計他們家會被活活嚇死幾個。
他們住的這種別墅本來就在山頂上,周圍比較幽靜。半夜三更地收到這麼一個人頭,叫誰都沒法淡定。
簡家人全全都嚇壞了,與此同時,簡振革的老婆於冬潔和他兒子簡建安全都雷霆大怒。由於他們家和副市長有點關係,在副市長的一番安排下,壓力馬上就壓到了市公安局。
據說胡局長被副市長親自打電話臭罵了一頓。然後胡局長才趕緊打電話給我。叫我們趕緊去市局一趟。
胡局長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和張怡寒當時正在醫院看楊玲。
楊玲受傷之後就一直在當地市局住院,本來我們是打算等她出院再安排她回去的,可這妮子死活不肯回去,說是要等傷好了之後留下來陪我們一起查案。
她現在傷反正還沒好,因此我們也就沒和她計較這些,打算等她傷好了再說。
周融從那個女老師家裡與我們分手之後,一直還沒回來,因此我接到電話之後便只能帶著張怡寒趕緊往市局趕。
在市局見到胡局長的時候,發現這大冷天的。他都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
“林組長,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市委的白副市長剛才給我打電話說,叫我一定要在三天之內抓到兇手,不然我這局長就要幹到頭了……”
“胡局長,你先彆著急,趕緊給我們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吧!”我打斷了胡局長的話。我明知道出大事了,當然沒閒工夫聽他扯這些。
緊接著,胡局長馬上就把具體情況給我和張怡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其實他也只知道一個大概,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已經派“先遣部隊”趕去現場了。
我和張怡寒在市局沒有逗留多久,馬上就開車朝簡家趕。
簡家在市的人緣似乎很不錯,我們趕到的時候,簡家別墅的裡裡外外已經站了不下百十號人。各種名車停得馬路邊到處都是,很多車都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
不過也有一些比較普通的小車,日系韓系的,甚至還有國產。
也是到了別墅門口我們才發現,這次的現場和上次在殯儀館還真的很像,雖然有不少社會名流,可也有很多三教九流的人在場。很多人明顯就是社會上的混混,雖然在場的都穿著西裝,可有些人脖子上的紋身和那流裡流氣的樣子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們都不是什麼幹正經生意的人。
也是直到此時我才開始對簡振革所做的生意產生一些興趣。
張怡寒這娘們兒倒是並沒在意那些,他這一路上就和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一會兒問我魚叉子標誌的是什麼車,一會兒又問我金牛標誌的是什麼車……
一般女人不懂車我還說得過去,我沒想到張怡寒也這麼土。這可著實把我噁心的滿頭都是暴汗。後來我們在別墅門口下車的時候,這娘們兒嘴角一撇還幽幽地說了一句:“小子,要想娶我做老婆,買不起魚叉子這輩子休想,不過金牛也行,剛才那個魚叉子和金牛挺好看的……”
“尼瑪,姐啊,咱別鬧了行麼,蘭博基尼咱就別想了,可瑪莎拉蒂貌似最便宜的也要一百多萬啊……”我都快哭了。
可張怡寒卻和沒事人似的,笑著朝別墅裡面走去了。
我心裡暗暗算了一筆賬,如果只靠我這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估計不吃不喝剛到快退休的時候,應該也差不多了。
一年後懸案組的事情忙完,看來的確是該辭掉警察這份工作,和趙曉天合計合計去開個桑拿房什麼的了。
正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別墅裡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你又來幹嘛?”
這吼聲我一聽就知道是那個副市長的司機發出來的,這小子被趙曉天揍過一次,到現在都還對我們幾個有成見。
我就納悶兒了,不就是一個給副市長開車的嗎,非得把自己搞得那麼牛逼哄哄的幹嘛!
張怡寒當然不是吃素的,只見她的嗓門兒比那副市長的司機還大:“吼什麼吼,這是你家啊!你一個破司機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嚷嚷,我們是來執行公務的,像你這種閒雜人等趕緊給我讓開,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由於張怡寒的嗓門兒比較大,再加上這娘們兒的身材長相就算在現場的一些名媛之中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這幾天她雖然一直沒穿警服,不過卻時刻穿著職業女裝。而且她有個習慣,在和人鬥氣的時候總喜歡挺胸抬頭,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她那胸本來就是貨真價實的,那麼在人群中一站,倒的確吸引了不少牲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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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還挺得意的,張怡寒自己也很得意,畢竟這種當眾“打人家臉”的感覺還是很爽的。
那個副市長的司機聽見張怡寒那麼一說,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似乎已經有了想要暴走的跡象。
這一幕看在我和張怡寒的眼裡就別提有多爽了,我真想為張怡寒剛才那番話鼓鼓掌。
不過就在我們倆的得意勁剛上來,這裡的女主人於冬潔從客廳走出來站在那個市長司機旁邊緩緩地說了一句:“兩位警官,我想你們應該是誤會了,他不是什麼副市長司機,而是我們市白副市長的大少爺,白公子。另外,他也不是什麼閒雜人等,他是我的準女婿,如果要說閒雜人等的話……”
於冬潔說到這裡時,停下來朝四周眾人看了看,而後緩緩地道:“你們兩個是這裡唯一的閒雜人等!哼……這裡不歡迎你們,馬上給我滾!”
聽完於冬潔的話,我和張怡寒全都愣住了。
一方面是因為我們怎麼都沒想到那小子竟然不是副市長司機,而是副市長兒子。另一方面是因為於冬潔後面連句話說的太重了,我真有點接受不了。
不過別人有錢有勢,還和副市長是親家,幾乎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存在,我們又怎麼敢在這裡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