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玲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一下就懵了,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的她開始抬頭張望,尋找我們。看樣子,她是已經忘了她身上有對講機這事了,其實她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對我們說的。
我趕緊找個沒人地方對楊玲說道:“楊玲,你別緊張。按照綁匪說的做,你要小心身邊的人,因為給你打電話的綁匪就在喪事現場,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啊,組長,我,我真把五十萬去燒了嗎?”楊玲一聲驚呼。
“燒吧,照他說的做,只有按照他說的做,他才會有下一步行動,那樣我們才能抓住他。”我毫不猶豫地道。
“什麼。草他馬的,那混蛋有病嗎,把五十萬燒了?”我話音剛落,耳麥裡就傳來趙曉天的一聲大罵。
我的對講機和楊玲、趙曉天、周融、張怡寒都是公用的同一個頻道,因此,我給楊玲說話的時候,他們幾個也聽得見。
“組長,真燒嗎?”楊玲又問了一句,似乎很捨不得。
“叫你燒你就燒,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喔!”楊玲又喔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楊妹妹,你可以不用燒完,燒個十來萬意思一下就行了,一會兒剩下的我們倆分了……”趙曉天又來了一句。
“分你妹。你能別添亂嗎。趕緊在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我沒好氣地罵了一句。這牲口就是這德行,不管什麼時候都沒個正經。
“艹,也幸好我沒妹,不然老子早就把你嘴巴撕了!”趙曉天罵了一句就沒說話了。雖然他嘴上是在和我鬥嘴,不過我遠遠地看見他罵完我後,馬上就開始扭頭朝四周觀察起來。
此時我們幾個是散佈在人群周圍的,整個喪事現場有一兩百人,顯得比較亂,因此我們四個在來到現場的時候就一人佔了一個角落,這樣以便於楊玲在任何一個地方出事,都有人能儘快趕到她身邊。
緊接著,我們就在現場開始搜尋綁匪的下落。
悲哀的是,今天死的是個有錢人。來的人比較多,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什麼政界,商界,黑道白道的人應有盡有,還有一些是農村來的大叔大媽。身份各異,著裝各異。要想從這麼一群人中揪出隱藏在裡面的綁匪,真如大海撈針。
我甚至想過多調點人手過來把這些人全抓了,然後一個個審查。可想想現場有不少是政界和商界的名流,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且不說這麼做會得罪很多人,就算把他們全部控制了,也不一定能找出綁匪。
因為萬一這個綁匪就是政界和商界的名流什麼的,我們肯定無法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去審訊他們,那樣就會被他輕鬆逃脫。
因此,想來想去,我只想出了一個最笨的,也是最實用的辦法。
我叫趙曉天一組,負責喪事現場的房子外面。張怡寒和周融一組,負責喪事現場的房子裡面。
趙曉天的戰鬥力比我強,所以由我爬到殯儀館外面樹林裡的樹杈上去觀察,一會兒在楊玲再次接到電話後,我仔細盯著看到底是誰在打電話。只要在那個時間段有人在打電話,就馬上抓起來再說,這樣不管是誰,我們都有權利懷疑他,這就不怕無憑無據了。
張怡寒和周融在喪事現場裡面,也用和我一樣的辦法盯著,至於他們進去後到底怎麼分配,他們自己酌情安排,這事還用不著我去安排的那麼細。他們的能力都不比我差,還用不著我去操心這些。
我費了好半天勁,才爬到樹林裡的一個樹杈上躲起來。雖然累是累了一點,不過這個位置我還是很滿意的。
此時從我這個角度看下去,下面喪事現場外面的那些人全都盡收眼底,任何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能被我看得很清楚。
並且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我還能直接看到殯儀館裡面的的情況。此刻楊玲已經跪在棺材前面在燒那些人民幣。
她提的是一個女士手提包,我知道里面什麼都沒有,只放著五沓人民幣。這是周晨父親昨天剛才從銀行提出來的,一沓正好十萬。不過楊玲此時是一張一張在往外面拿錢,估計是怕影響不好,又或者是她怕別人過來搶錢。
很明顯,楊玲還是很捨不得燒掉那些錢,所以她是一張一張燒的。並且每燒一張,都會等著那張燒得徹底燃成灰燼才燒第二張。
看見如此一幕,可真是把我氣壞了。
五十萬就是五千張,我知道照她這麼個燒法,燒到天黑也燒不完。於是我趕緊按著耳麥說了一句:“楊姐姐,你能不能燒快點,照你這速度,你是想燒到明年去嗎?”
楊玲聽見我那麼一說,扭頭朝身後看了看,然後突然提起手提包朝身前的火盆一倒。那原本就不怎麼大的火盆就被一堆錢給堆滿了。
看見楊玲把五沓封條都沒拆的人民幣倒進火盆裡,現場眾人全都驚呆了。
“你是誰啊,你瘋了嗎?把這麼多錢燒了幹嘛?”就在這時,有個青年突然衝過去說了一句:“美女,就算你和死者關係好,可你把這錢燒給他,他在下面也用不了啊,你這不是浪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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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燒我的,關你什麼事?”楊玲伸手攔著火盆,就好像生怕別人從火盆裡撈錢似的。
“你不要我要啊!”那個青年說完就伸手從火盆裡抓了兩大沓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