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到門口看見許文的時候,許文也看見了我。
我看他的臉上很不好看,可他看我的臉色居然還笑眯眯的,那樣子就好像是在向我示威一樣。
我看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趕緊拔槍瞄準了許文:“別動。舉起手來!”
“呵,警官,我犯什麼罪了?”許文一臉雲淡風輕地攤開雙手。
“ 現在懷疑你和一宗連環命案有關,你有權不說話,但你說的一切將來都會成為呈堂證供!”我冷聲吼道。
就在我話音剛落,張怡寒一下就發火了:“林明俊,你幹什麼,你什麼意思,他是我朋友!”扔討央圾。
“師姐,這個人有問題!”我給張怡寒解釋道。她醒過來之後,我給她好好解釋了一下我與她的關係,我除了說我是她同一個大隊的同事之外,其他事情我都沒說。因此我現在又改口叫她師姐了,這麼做的原因只是希望她能隨著我的稱呼恢復一些以前的記憶。
“他有什麼問題,你才有問題,他是我高中時最好的同學!”張怡寒冷聲吼道:“快把槍收起來!”
“師姐。他真的有問題!”我道。我怎麼都沒想到許文怎麼一下又成張怡寒的同學了,這特麼也太巧了吧?
“我叫你把槍收起來!”張怡寒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她的脾氣我很清楚,我在她老同學面前讓她沒面子,她當然會發火。
就在這時,許文緩緩地說了一句:“警官,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要抓我總得拿出來一點證據吧?我犯了什麼罪。你有證據嗎,拿出來給我看看?還有,你有檢察院的逮捕令嗎?我看你這是在公報私仇吧!”
“公報私仇?”張怡寒茫然道。
“喔,小寒,是這樣的,我和他女朋友是大學同學,前幾天見面的時候,鬧了一點矛盾。本來也沒多大的事,沒想到他心眼這麼小。”許文無恥地道。
“林明俊,你不會真的在公報私仇吧?”張怡寒鄙夷道。
雖然我此時很氣,但實際上我們現在的確沒掌握到什麼許文的犯罪證據。我們找不到他人,在網上通緝他,其實都是在走非法程式。目的只是想抓住他好好查查他的底細。
說白了。我們現在只是懷疑他和秦昊有關,硬要叫我們拿證據,還真拿不出來。
這其實是很頭疼的事情。
我們警察最怕的就是那些高智商的犯罪分子,有時候明明知道他們犯罪了,卻就是找不到證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逍遙法外。
此時許文有張怡寒幫他,我知道我想抓他走已經是不可能了。
於是我放下槍,轉身拉上病房朝外面走去。
我走了沒多遠就馬上給趙銘竹打電話告訴我看到許文的事。並且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趙銘竹說了一下。
趙銘竹本來也就是個脾氣不太好的人,否則也就不會被張怡寒在背後叫趙大嘴了。他說他馬上就帶人過來,就算他真的沒什麼問題,也要請他去局裡喝喝茶問個明白。
不到半個小時,趙銘竹就帶人過來了。他可不會在意張怡寒的感受,一來就帶著四五個人衝進了病房。
他先是很客氣地說叫許文跟他走一趟,許文開始還很屌,不願跟趙銘竹走。趙銘竹一火,直接就叫人給他上了手銬。押著出了病房。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下場。
趙銘竹帶人衝進病房的時候,我一直在走廊上,沒有跟過去。我可不傻,我要是跟過去,張怡寒一定會找我麻煩。因此,等趙銘竹走了之後,我才進去打算和張怡寒解釋一下。
我沒想到的是。雖然我沒參與抓許文,可張怡寒還是把所有責任全都推到了我頭上:“林明俊,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他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看見張怡寒那麼緊張許文,我心裡突然有些酸酸的,我甚至懷疑許文會不會也和孟潔一樣,以前與張怡寒在高中的時候也有點什麼關係。
不過我就算想到這裡了,也不可能去問張怡寒,她現在正在生我的氣,又怎麼可能會給我說她這些隱私。
我現在在張怡寒眼裡就是她的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師弟,她以為是她爸和趙銘竹安排我過來照顧她的。至於我和她以前的事情,張博華與趙銘竹等人都沒去提。雖然我以前和她的關係有點曖昧,但我們的關係始終沒有公開,除了幾個熟人知道外,根本就沒人知道我和她還有那麼一段非常短暫的感情。
張怡寒把我訓了好久,我一直都沒吭聲,直到後面她可能是訓累了,才把我趕出病房,自己睡了。
“哎……”走出病房之後,我長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雖然現在心裡挺鬱悶的,不過我卻一點都不生她的氣。因為我知道張怡寒會搞成這樣都是因為我,她如果不陪我媽去山上給我爸送年飯,就不會受傷。如果我在她昏迷之前對她說句我已經原諒她了,她就不會失憶。我要是現在因為她罵我幾句就生氣的話,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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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怡寒有張博華專門安排的女警員照顧,用不著我太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