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孟潔那麼說了之後我心裡久久不能平靜,我想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鄭遠為什麼要買郭家院子?
還有,鄭遠到底是怎麼死的,這背後到底又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腦中瞬間浮現出一連串的問號,我甚至還想過鄭遠是不是和秦政也有什麼關聯。 最近這幾個月裡。遇見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的想象力也比以前豐富了很多。畢竟我已經見多不怪了,如果現在有人拿出證據證明鄭遠就是秦政,我都不會感覺到太驚訝。
當我正在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時,孟潔突然問了一句:“小林,我聽說以前這口井裡也死過很多人,這是真的嗎?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孟姐,你爸以前和老王、李大鵬他們都是一夥的,難道你們不知道這口井死過多少人?”我故意激了孟潔一句。
果然,我話音剛落,孟潔一下就發飆了:“小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扔何廳弟。
“孟姐,你也別生氣,我只是在說事實而已。根據多方面的調查顯示,在這口井死的人,全都和秦政的犯罪集團有關。你爸和老王、劉大鵬三人全是他的幫兇。秦政為了把zv2病毒藏在這口井裡。他千方百計的想霸佔這個院子,所以就叫李大鵬想辦法害死了村裡很多人,然後把那些人全都丟進井裡,目的就是為了逼郭大海一家人賣掉這個老院子。
可郭大海兩兄弟一直不賣,最後秦政便叫人挖了郭大海侄子的眼睛,想讓郭家缺錢逼著賣房子。卻沒想到挖眼睛的事情會在社會上引起那麼大的風波,結果適得其反,倒被我們查出了秦政這個隱藏在白曲縣的重大犯罪團伙。
你爸給秦政充當了那麼多年的保護傘,我就不相信你爸會不知道。表面上看,一直都是派出所小李在給李大鵬他們充當保護傘,實際上小李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民警,又能做什麼?只有你爸這個縣裡的刑警隊大隊長才有能力掩蓋真相。兩三年時間死了十多個人。這事你爸不暗中幫忙壓著,小李一個人就壓得住?”
我很平靜的一口氣說完這些,然後雙眼死死地盯著孟潔,想從她眼中看到一些我想要的資訊。
我說這些話的目的當然不是故意在孟潔傷口上撒鹽,實際上這種尖酸刻薄的話平時我是說不出來的,此時這麼說,只是為了看孟潔有什麼反應?
孟潔聽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見她臉色越變越難看,等我說完之後,她才冷笑著說道:“說完了?”
“還有很多事情,只是不想說了而已。”我面無表情地道。
“說完了你就可以滾了。這裡不歡迎你,我爸有什麼罪上面都已經查清楚了,雖然直到現在法院的判決書都還沒下來,可還輪不到你來評判。”孟潔說完轉身拉著孟小潔的手朝屋裡走去:“小潔,我們走,不要和這種亂咬人的瘋狗說話。”
“大孟姐姐。小孟姐姐。你們別生氣,小林哥哥沒有別的意思……”陳葉很著急地追了上去。
陳葉以前跟著老陳在秦爺手下臥底的時候,孟潔兩姐妹經常帶她一起玩,因此她們幾人的關係以前很好。陳葉直到現在都還時不時的在我面前提孟潔兩姐妹以前帶她出去玩的一些開心的事情。
“哼,他沒有別的意思,那你說說他是什麼意思?”孟潔扭頭盯著陳葉,陳葉不敢和她的目光直視,緩緩地低下了頭。
孟潔伸手摸了摸陳葉的後腦勺:“小葉子,別怪姐沒提醒你,這個男人是個陰逼,你最好少和他來往,這種人不陪做你男人。”
尼瑪,這娘們兒可真夠毒的,居然開始挑撥離間。
看見孟潔明顯是真的生氣了,我趕緊湊上去道歉:“嘿嘿,孟姐,你真的想多了,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也只是實事求是,真沒別的意思。我從認識你爸那一刻起,就一直很敬重他,我……”
“哼,你沒別的意思是什麼意思?”孟潔一臉鄙夷:“你剛才說那些話的意思不就是為了看我有什麼反應,想刺激我一下,給你說點我爸的秘密出來,對嗎?不好意思,如果你直接問我的話,我或許還會給你說一說,可你用這種歪門邪道想套我的話,門兒都沒有!葉子,走,去姐房間裡坐坐,讓某些人在這裡陪這兩具屍體玩吧……”
孟潔說完把陳葉拉著一起進了屋。進屋之後她們居然還不開燈,搞得他們一走我這四周就全黑了。最要命的是,她們幾個進屋的時候,把我之前和陳葉一起拿來的兩把手電也全都拿走了。
一想到我跟前就有兩句女屍躺著,身後又是一口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古井,我的後背就開始冒涼氣了。
我趕緊拿出手機朝院子外面跑,我可不敢一個人留在兩具屍體旁邊。
剛跑到院子外面,我就看見遠處有輛小車朝這邊開來了。
我知道肯定是趙銘竹過來了,便趕緊站在路中間朝他招手。
郭家村這一代都很平,大部分房子都建在村裡的那條公路兩旁。除了公路兩旁的一些稀稀落落的房子之外,其他地方便全是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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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院子也不例外,門口不到十米的位置就是那條村裡的公路。
我擔心趙銘竹對這裡不熟悉,怕找不到路,我便走到公路中間朝趙銘竹揮手。
然而,眼看著那車就要到我跟前了,卻突然加快速度一下朝我撞過來了。
這可把我嚇壞了,我趕緊朝郭家院子裡面退,卻沒想到我這一退,並沒躲過那輛衝我而來的轎車。因為那車居然跟著我來了。
“嘭”地一聲,我只覺自己腳上一痛,就凌空飛了起來。摔到地上之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是傍晚時分,我是在醫院裡面的。
短短几個月,我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
我醒來的時候,只有阿瞞一個人在我身邊守著,我不用問都知道,我在一覺估計又睡了幾天。否則我出事前阿瞞已經回去了,他這麼可能這麼快趕過來。
我發現自己的左腿上打著石膏,裡面很痛,很難受。
我一醒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腿斷了?”
說真的,如果叫我少一條腿,我倒寧願少一隻手,因為腿斷了就不能走路了,少了一隻手卻還能到處走走。
聽見我那麼一說,阿瞞馬上就給我來了一句:“組長,你別有什麼心理壓力,其實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人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你這只是少了一條腿,指不定運氣好不會瘸呢。就算實在治不好真的需要截肢,砍掉一條,算上你中間那條,你不還有兩條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