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花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把趙曉天和那個叫李靜的女人之間的關係聽明白。
按照趙曉天的說法就是,第一次認識李靜的時候,是在晚上。
那天晚上他從酒吧出來下了點毛毛雨,那時候他剛做臥底沒多久。從酒吧出來之後,他喝多了,在街上走著走著就看見了打著一把花傘的李靜。
她被當時的李靜一下就迷住了,然後就上去和李靜搭訕,然後就沒然後了……
因為喝多了的他是怎麼被人丟到垃圾堆的都不知道,只記得第二天起來,鼻青臉腫的他是睡在離酒吧隔了好幾條街的垃圾站裡的。
第二次見到李靜的時候,是一年之後,趙曉天透過關係混進了童輝的地下會所。那次童輝喝多了,把李靜當著很多人打了一巴掌,然後李靜就一個人跑出去了。不怕死的趙曉天就跟了上去。
那次童輝是真的發火了,居然沒叫保鏢跟著李靜。
於是,走了狗屎運的趙曉天就撿了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他一路跟蹤李靜到一家清吧裡面,然後陪李靜喝了一夜的酒。
雖然那晚李靜喝醉了,可趙曉天從她口中還是沒聽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不過擅長察言觀色的趙曉天卻看出李靜和童輝在一起也是逼不得已。
以後的大半年時間裡,趙曉天就經常趁童輝不在寶山的時候,找機會和李靜偷偷“約會”。趙曉天說的是約會,其實我猜那隻不過是李靜比較寂寞,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要真是他說的約會,也不至於約了大半年手都沒摸到一下。
按照趙曉天所說,他說李靜一定是愛上她了,不然前兩天看見童輝叫他跟他混,李靜就不會來這裡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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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看得出這牲口明顯是想多了,不過我也不說破。
聽他扯完他們這些破事之後,我趕緊問道:“你說李靜有沒有可能和我們另外兩個兄弟之間有什麼秘密,她只是在一直等人去取東西……”
“不可能……”趙曉天搖了搖頭:“李靜還是很自由的,她經常一個人出門,否則的話,我也不會有那麼多機會偷偷和她約會。如果那兩個兄弟真有什麼秘密放在她那裡,他們出事之後,她可以直接把東西送到公安局去,怎麼會這麼久都沒動靜呢?”
“也是!”
之後和我趙曉天又商量了很久,可始終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
後來趙曉天給趙銘竹打了個以電話,說了李靜的身份之後,我們兩個又繼續睡了。其他的事情趙銘竹自然會去安排。
睡到晚上六點,我們三個才起床去地下會所上班。
地下會所有專門給內部員工準備的盒飯,過去之後我們先吃了個盒飯。
吃完飯我們馬上換上虎哥給我們準備的西裝,然後就和三個門神一樣在地下會所的入口旁邊站崗去了。
我們現在的身份是看場子的。別看趙曉天平時吊兒郎當的,其實寶山市道上混的人他還真的認識不少。來這種地下會所的人也就那些商界、政界不敢露面的人才戴上面具,外面混的人當然不會戴那些玩意兒。
不過外面混的人想來這種地方也是要遵守規矩的,一般不入流的混混進不來。能進來那些大哥級人物都必須和童輝有點關係,否則童輝照樣不給面子,他就是這麼屌。
甚至就是那些和童輝關係不錯的人,也得按照場子裡面的規矩來。不說必須穿西裝,但也不能衣冠不整。而我們主要做的就是在門口攔著不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進來,以免影響那些其他的有錢老闆。
那些有會員卡的大哥級人物想多帶幾個人,上面的接待也不敢得罪,只能由我們這裡二次把關。木豐溝亡。
雖然我人一直站在門口,其實我的心始終在場子裡面的那些各種各樣的女人身上。我試圖從她們身上看到一個與陳葉和高逸靜身材相符的人,只可惜我一直都沒看見。
本來一切都還順利,當我們門口站了三個多小時之後,突然有個女公關經理跑過來告訴我們說,有個光頭大哥在包廂區裡面打我們的一個男服務員,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