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驚得我們幾人全都渾身一顫。緊接著我就看見一直沒開過口的周融唰地一下拉開車門,好像一道離弦之箭般躥了出去。
此時我們是坐在小區外面空路上的車裡的,一二十米開外就是小區圍牆。周融沒有走正門。而是直接朝那道圍牆衝過去了,他一直衝到圍牆跟前都沒減速,而是雙腳在圍牆上蹬了兩步,然後單手一撐圍牆,一下就翻了過去。
與此同時,周融衝出去後,我和老陳及另外兩名刑警也跟著衝了出去。當我們幾個衝到圍牆跟前時卻全都傻眼了。圍牆有將近兩米高,並且牆上插著很多玻璃渣……
“媽的,這小子是猴子變的。”老陳罵了一句趕緊朝小區門口衝去。我和另外兩名刑警也跟了上去。
等我們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看見的是一棟房子的房門大開。客廳的地上倒著一名男子。
他的脖子被利器砍斷了一半。腦袋都快搬家了。旁邊放著一個罐子,罐子裡面是一些鮮紅的液體,裡面好像還裝著一些什麼東西。
周融正在盤問不遠處的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看樣子剛才那聲慘叫應該是她發出來的。
我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因為這種情況下,隨便亂進去踩很容易破壞現場。
“陳叔,馬上叫人帶偵查工具過來,叫他們一定要記得帶個高倍放大鏡。”我道。
“嗯,好!”老陳點了點頭轉身打電話去安排了。
而我則是蹲在門口的地上拿出手機開啟了手電筒功能。因為樓道走廊上的感應燈很暗,還沒手機上的手電筒亮。
就在我蹲在地上正在照門口的腳印時,老陳手下另外兩名男子突然一步朝門內跨了進去。
“別動!”我大聲叫了一句,把那二人嚇得渾身一跳。
“你們先別進去破壞現場。”我朝他們說道。
“你算老幾啊,我們進去收集證據,怎麼就破壞現場了?”其中一個叫汪斌的轉身衝我吼道。
我正準備給他解釋一下,旁邊打電話的老陳就朝汪斌吼了起來:“小林說別進去就不準進去!”
汪斌看了老陳一眼後乖乖的和另外一名刑警退了出來。
我也懶得再和他解釋了。他們心裡對我是什麼看法我很清楚。我還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吧。拿出自己的實力盡快破案。才是我現在最應該做的。
不大一會兒,就有一個女警和六七個警察一起趕過來了。
女警是法醫,本來她一來就想進屋檢查屍體的,也被我攔住了。不過這個女人比較好說話,她只是對我笑了笑便就站在現場不動了。和她一起來的人全是老陳這個中隊的人,我都見過。他們一來老陳馬上就叫他們全都站在旁邊,我沒叫進屋誰都不準進屋。
緊接著,眾人就全部在樓梯口靠牆站著,留下門口和樓梯中間的位置給我檢查。
我接過老陳遞給我的高倍放大鏡,開始在門口尋找從門內向外的腳印。
雖然有老陳在他們不敢說什麼,但很多人的眼中還是充滿了不屑。
甚至有人還在嘀咕:“查到腳印了又怎麼樣?”
我沒搭理他們,繼續拿著放大鏡在門口仔細檢查。
葛老有個習慣,到兇案現場他除非沒確定被害者還沒死,否則他一定會先叫人封鎖現場,任何人都不準進去。只有他一個人進去偵查的差不多了,才讓相關人員入場。夾莊巨劃。
他給我說過,很多警察趕到兇案現場的時候最先做的就是檢視屍體和殺人兇器等,而這些東西都是死的,不會被破壞的,什麼時候檢查都一樣。進入現場的第一件事,應該是去檢查那些容易被破壞的微線索,腳印就是其中一種被他很看重的微線索。
葛老甚至能從兇案現場的腳印分辨出兇手是初犯還是慣犯,心理素質怎麼樣……慣犯的心理素質一般都比較好,而初犯殺人後一定很慌張,腳步會比較亂。
我雖然做不到他那麼神,但我卻想試試從門口腳印中能否找到什麼意想不到的線索。
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因為我找到了一個比較完整的腳印從樓梯上面去了。
在高倍放大鏡的幫助下,我在門口地上找到了很多腳印。理論上來說,最新留下的腳印都是最完整的,就算很多腳印重合在一起,最上面的一個也絕對是完整的,破壞的只是下面的一些之前留下的腳印。
而最新的腳印明顯就是兇手離開時留下的。因此,我斷定兇手一定是朝樓上去了。
“陳叔,之前兩邊樓梯口是不是已經全部留人看守了?”我突然抬頭問了一句。
“嗯,我們上來的時候就用對講機叫人守住兩邊樓梯口了。”老陳點了點頭。
“兇手還沒出去,趕緊挨家挨戶的查!”我低聲說道。
“什麼,你確定嗎?”老陳一聲激動。
而旁邊的其他人則是全都露出了一臉鄙夷之色。有人又開始嘀咕起來:傻逼,誰殺人了還敢留在現場周圍?